天龍禦園,辛小柔的家中。
陳子豪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茶幾上是一盞酒精燈,小刀已經被酒精燈燒的通紅。
辛小柔坐在一旁,心疼的看著陳子豪,道:“你自己取子彈真的沒問題嗎?”
陳子豪齜牙一笑,道:“不然你幫我取?”
辛小柔一顫,道:“我……我怕……”
陳子豪道:“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沒少挨過子彈,這點小傷一向都是自己搞定的。”
“你把頭轉過去,我要取子彈了。”他說著將一塊麵巾含在嘴裏咬住,辛小柔慌忙將臉扭向一邊。
通紅的小刀緩緩刺入手臂上的彈孔裏,發出‘呲呲’的聲音,接著一股肉被燒焦的味道傳來,陳子豪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身上汗如雨下,兩邊的腮幫子也被咬的高高鼓起。
啪嗒……一顆子彈被挑了出來,落在盤子裏。
他抽出小刀,用清水衝了一下,繼續放在酒精燈上高溫灼燒,直到再度燒成通紅,又繼續如法炮製,將第二顆子彈挑了出來。
辛小柔從房間裏拿出一套嶄新的男士衣服,尺寸居然和陳子豪也剛剛好匹配,陳子豪換上之後準備離開,卻被辛小柔一把從身後抱住。
“子豪……今晚不要走好嗎?”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哀求。
陳子豪雄軀一震,道:“小柔……我……”
“你不用說什麼,我也不用你為我做什麼,我馬上就要去米國了,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也許我們再也見不到了。但是,今晚求你留下來陪我,我隻有這一個小小的心願,子豪,我求你答應我!”
辛小柔的話讓陳子豪心中一軟,都說女人的心是水做的,陳子豪此刻一點也不否認,因為這水即能化作繞指柔,將男人的心緊緊的捆住,更也能化作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滴穿一切岩石。
何況陳子豪的心並非岩石那般堅硬。
辛小柔輕輕將自己的俏臉貼在陳子豪的寬闊的後背上,隔著後背竟也能聽見他的心跳。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仿佛時間已經停止。
良久,陳子豪才轉過身來,雙手緊緊握住辛小柔柔嫩的雙肩,盯著她的眸子,輕輕說道:“小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但是我想說,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對我,我有過自己心愛的女人,除了她以外,我的心裏再也放不下其她的女孩子,你明白嗎?”
辛小柔眼眶裏慢慢升起了水霧,看著陳子豪,回道:“那你為什麼又願意和馮婉兒在一起?還和她訂婚?”
“我不知道該怎樣和你解釋……”
“你告訴我,你愛她嗎?”
陳子豪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嗬……”辛小柔輕笑了一聲,道:“我記得上一次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你當時馬上就回道我‘不愛’,而今天你的答案卻成為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