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你們的老板,鴻業電子他惹不起,不服的話直接來美陽集團找我們聶文星聶總,再敢來鴻業電子鬧事,小心自己的狗命!”墨鏡男冷漠的說道。
那混混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稱是。
過了一會兒,那個叫黃毛的和另外幾個混混,將之前那個女員工帶了回來,馮婉兒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小李,你有沒有事?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小李臉上滿是淚痕,哭道:“馮總,沒事,他們還沒來得及欺負我……”
“那就好!”馮婉兒長籲了口氣。
等混混們全部散去,墨鏡男恭恭敬敬的道:“馮小姐,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們就先撤了!”
“替我謝謝聶總!”
一場危機,就這樣因為聶文星的出麵,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馮婉兒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陳子豪。
因為陳子豪,聶文星才會在鴻業電子生死存亡之際出手相助,才會在自己遇到麻煩的時候,派人來替她出頭。
本以為陳子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從部隊退役的普通軍人,但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對於這個男人實在是不夠了解。
他善良而多情,說他善良,是因為無論是誰,隻要有困難他都會竭盡所能的去幫助別人。
覺得他多情,卻是因為自從他消失以後,見過那個叫楊冉的女人之後的事情。還有那個已經辭職了的辛小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辛小柔的辭職,肯定有陳子豪的原因。
馮婉兒不知不覺走到了工業園區的公園裏,這條原本茂密的林蔭小道,此刻卻顯得十分凋零,就猶如馮婉兒此刻的心情一樣。
腳下,半尺高的枯樹葉子,風一吹,旋轉著飛揚起來。接著,又慢慢的均勻地鋪散下去,掩蓋著這條曾經和陳子豪一起走過的青石板小路。
來到那條石凳旁坐下,她望著那略顯陰霾的天空,想起了第一次和陳子豪來到這裏時的情景,當時她就像現在一樣,平靜的坐在這裏,向他訴說著自己的一切,然後請他幫助自己,來配合自己在母親麵前演一出戲。
想起當時陳子豪那狼狽的,落荒而逃的模樣,馮婉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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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萊西亞,吉隆坡。
一棟大概修建於七八十年代的平民區舊樓,斑駁而破舊的牆麵上,早已經出現了無數道幽深的裂縫,如同危樓一般。
隻是這棟危樓裏,一樣住滿了人,住在這裏的都是最底層的窮苦大眾,或是一些外來的打工者,樓下是一條喧鬧嘈雜的老街,在這條老街上,各種紅燈發廊,按摩店,牌館,數不勝數。
街上,拉皮條的、放高利貸的、扒手小偷、各種三教九流混雜不堪。
陳子豪坐在一間破舊房屋的陽台上,赤 裸著上身,穿著一條寬大的短褲,兩隻腳搭在外麵,下麵是十幾層高的距離,讓人往下一看就忍不住有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
但是陳子豪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正大口大口的喝著啤酒,啤酒從嘴角溢出,沿著他的脖子流淌而下,下巴上唏噓的胡渣,似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清理了,而他的身邊已經放著五六個空酒瓶子和一對的煙蒂。
辛小柔早在半個多月以前就已經被五叔強行帶回米國去了,他和沈放留在了這裏,乾坤堂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剿滅三堂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