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濤,格濤。”身後一個人打呼小叫的走了過來:“好小子,我千裏迢迢的從新加坡趕回來,就是為了見你一麵,你倒好,見了我卻是理都不理。”
袁少爺一臉囂張跋扈的表情,走了過來,腦袋時時刻刻仰得比天還高,看誰都是一副睥視的樣子,就好像不如此,就不能體現出自己高貴的身份一樣。
熊格濤並沒有轉身離開薑妙菱,而隻是遠遠的揚起酒杯,示意微笑,風度堪比明星們走上頒獎典禮的紅地毯。
無論誰都不能否認,熊格濤的確有這種高貴的氣質,這完全是先天的環境,加上後天培養和努力造成的結果,這就像雖然有著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可那畢竟是另類,你把牡丹扔到淤泥中,那看起來比狗尾巴草看起來還要讓人難受。
“哪裏的話,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袁少說話還是這麼直率,哈哈。”熊格濤笑的很真誠,看起來,袁少爺和他關係的確不錯。
大廳內的眾人扭頭望過來一眼,轉瞬移開了目光,袁少爺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卻不再大聲喧嘩,喧嘩一次是豪放,叫喚的太多的隻是驢子的行為:“這兩位是?”
他算的是兩位,並沒有把陳子豪當作空氣,可是眼中卻明顯隻有一位。
薑妙菱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恨不得把熊格濤手中的紅酒潑到袁少爺的臉上,讓他拿杯子當鏡子照一下自己的德性,卻是隻能握住了陳子豪的手掌,微笑不語。
“這是我的同事,薑小姐,。”熊格濤笑了笑:“這位是她的男朋友。”
旁邊的招待走過,端來了幾杯紅酒,袁少爺學著熊格濤一樣,伸手拿了一杯,這次的目標卻是瞄準了陳子豪,仿佛剛才沒有見過的樣子,說道:“這位兄台貴姓?是不是喝不慣這裏的紅酒,隻習慣喝國產的那些白幹?”
他的口氣裏明顯帶有輕蔑,陳子豪卻隻是笑笑,說道:“免貴姓陳,陳子豪。其實紅酒我也喝的,不過如果是這五十年內的紅酒,我隻喝八二年的拉菲。”
袁少爺其實並不見得是多壞,但是他這個人很喜歡炫耀。
暴發戶和貴族的區別就在於,暴發戶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所以總喜歡用錢來炫耀自己有錢,買東西不管合適不合適,隻看貴不貴。
就好比有的煤老板,腰間扣著愛馬仕,生怕別人不知道,一定要把外套擼起來,將自己的愛馬仕顯露在外麵才行,和超人內 褲反穿一個道理。
袁少爺愣了一下,然後看著陳子豪戲謔的笑了起來,語氣裏滿是嘲諷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啊,格濤,你的派對上真是臥虎藏龍呢,竟然還有一位非八二年拉菲不喝的大人物。”
熊格濤卻是打了個響指,讓一個侍從拿來了一瓶葡萄酒,笑道:“既然陳先生非八二年的拉菲不喝,那想必也多少知道一些拉菲酒的典故了。”
熊格濤非常優雅的打開瓶蓋,道:“如果說的好,我才從法國帶回來的這瓶八二年拉菲,可以請陳先生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