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嚇了一跳,慌忙跳開躲閃,怒道:“臭小子,給老子滾遠點。”
“打的好。”豹哥那邊卻是大笑了一聲,竟然有著說不出的豪氣,開始的驚慌已經不見,他幾刀砍了下去,昔日的勇氣竟然回轉了過來,又是刷刷的兩刀下去,重的有如關老爺的那把青龍偃月刀一樣。
黑麵再架了一刀,‘當啷’一聲響,手中的砍刀竟然落在了地上,抽身一滾,隻覺得胳膊一涼,血光迸出,嚇得顧不得砍人,幾個懶驢打滾之後,站起來就跑。
黑痣扭頭一看,這一會的功夫,黑麵青皮都已經不見,而那邊的豹哥也已經拎刀向自己衝了過來,也顧不得別的,扭頭就跑,卻感覺到背心一痛,知道又被陳子豪偷襲得手,暗罵了一聲,踉蹌的衝了出去,耳邊已經聽到了‘嗚啦嗚啦’的警笛聲音適時的響起。
根據國際慣例,‘來啦來啦’的警笛響起的時候,通常都是一場打鬥收尾的階段,三個殺手逃走之後,陳子豪看似慌張的把凳子拋下,結果發現過去的竟是一輛120。
不知道為什麼,陳子豪今天的發揮完全不在平時的水平線上,別說平時的一半,估計是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好樣的,兄弟,你道上混的?”豹哥提著刀走了過來,竟然出奇的沒有去追趕那三個追殺他的人,或許是因為這已經是家常便飯?又或許他不敢冒險?
也有可能,他已經知道了是誰要砍他,這幾個人不過也如他手中的刀一樣,不過是別人利用的工具,他的當務之急不是毀了這些刀,而是找出拔刀的人!
陳子豪還沒有回答什麼人行道的時候,目光突然有些發直的望著豹哥的背後,豹哥心中一凜,霍然轉身,手起卻是刀不落的也愣了在那裏。
“站住,別動。”
兩個警察如臨大敵的望著豹哥,一人手中一個警棍,都是表情緊張,喝道:“把手中的砍刀放下!”
“你們幹什麼?”豹哥臉色一沉,本來覺得自己這黑社會不講道理,卻沒有想到這兩個警察比自己這黑社會還不講理。
“我們幹什麼?”兩個警察都是冷笑,道:“你提著一把砍刀,問我們幹什麼?你想幹什麼?你說我們是幹什麼的?”
兩人都是警服在身,榮耀的標誌,坐警車的不一定是警察,還有可能是小偷,不過不坐警車來的,也有可能是警察,這兩人一路巡邏過來,一場鬥毆隻看到了後半場,所以隻看到了豹哥氣勢洶洶的,雙手握刀在砍人,十分的殘忍,而沒有看到豹哥被人砍得時候,也十分的殘忍。
於是馬上做出了判斷,眼前這個,是極度的危險份子,兩人拿著納稅人的錢,不能不為納稅人做事,剛才被一個人拉著過來,說這裏發生了打鬥,一麵向總部請求支援的時候,一方麵敲山震虎,希望這個犯罪分子能夠幡然醒悟,棄刀投降。
“我這是正當防衛。”豹哥頭一回覺得自己有理,以前都是他拿屎盆子往別人腦袋上扣,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人冤枉,一時有點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