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張子歌突然精神一振，目光已經落在監視屏幕的一個人身上，隻是神色突然變的有些錯愕：“他身邊的人，是你給安排的小姐？”
豹哥湊了過去，望了一眼，也有些詫異。這不是夜總會的媽咪，鍾姐嗎？我讓她給陳子豪安排女人，怎麼陳子豪卻看上了她？看來他的口味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張子歌望著屏幕中的陳子豪，調節著手中的按鈕，飛快的將陳子豪的影像放大，再放大。
一直到了和他真人尺寸差不了多少的時候，這才停止，眼中突然爆出了淩厲的光芒，口中喃喃自語：“陳子豪，你以為假裝失憶，就能瞞過所有人？你想要暗中布局，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兒，看看這個局中局，到底誰是最後真正的贏家。”
豹哥隻是看見張子歌的嘴唇在動，卻沒有聽見他到底在說什麼，覺得這個張先生什麼都好，就是有些神神道道的。
“張先生？陳子豪喜歡成熟一點的女人？”
“可能他換口味了吧？”張子歌眼中的光芒，也混雜著一絲疑惑：“你和他說了什麼？”
“所有的一切都聽從張先生您的吩咐。”豹哥變成了小弟：“所有的步驟都在張先生的算計之中。”
“他答應了你的條件沒有？”張子歌突然問道。
“我讓他當大富豪夜總會的總經理，不過他拒絕了。”豹哥有些忐忑：“不過後來又說要考慮幾天。”
“我就知道他不會同意，他這種人，怎麼會在這裏當個什麼經理。”張子歌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
豹哥想踹他一腳，心道你既然知道他會拒絕，還讓我提出來，那不是耍我？隻不過他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不滿：“張先生，想讓他賭博是什麼意思？莫非？”
“莫非什麼？”張子歌霍然轉頭。
豹哥愣了一下，心中一顫，道：“莫非張先生想培養他的賭性，拉他下水？”
豹哥開賭場的，當然知道賭毒黃不分家，這三樣也是最讓人沉迷，不能自拔的東西。陳子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這個很有勢力的張子歌如此大費周折的考察，實在是讓他不解。
“培養他的賭性？”張子歌冷笑了起來，卻沒有再說話。
豹哥忍不住看了屏幕中的陳子豪一眼，發現他東遊西逛的，好像並沒有什麼目標，怎麼看都不像賭徒。
“他會賭什麼？百家樂、二十一點、還是牌九、輪盤、老虎機？”
“他賭的是人心。”張子歌淡淡道：“你說的那些，賭的不過是錢，他卻能和你賭命。”
“賭命？”豹哥望見了張子歌的眼神，不知道怎麼的，又打了個寒顫。
他實在很難相信，那個看起來慵懶、頹廢的陳子豪，也和他一樣會是一位喋血江湖的人物。
在豹哥的眼中，陳子豪這種人不會對任何人構成威脅。隻不過為什麼張子歌，卻仿佛把他當成了一個極大的對手？能夠被張子歌如此重視的人，又豈會是一個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