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人差點暈倒的樣子,半晌林輝才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越南幫的朋友真的很幽默,我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幽默的人了,他們找你出來賭,實在的有趣。”
“再有趣的人,籌碼輸光了,也是吃屁的命。”陳子豪對麵的男人看著自己的十根手指,顯然比那個九指有優越感,“已經有四家出局了,看來越南幫是第五家。”
“是嗎?那倒說不定。”陳子豪隻是笑,說道:“我梭哈玩的不錯,說不定出局的是這位先生呢。”
男人臉色變了一下,十指握緊。冷冷的望了陳子豪半晌,舒了口氣,說道:“這種話你的確不應該說。”
“他說的不錯。”林輝笑意盎然,道:“這次一共有七家有興趣,目前剩下了最後三家,山本先生也不見得笑得到最後。”
“是嗎?”叫做山本的男人隻是望著桌麵上的籌碼,說道:“我隻知道,其餘四家的籌碼,最少有三家在我的手上。”
“有賭不為輸。”林輝眼睛微微一眯,笑著望了望陳子豪,道:“這位高先生,肯定有一千萬的籌碼,他這個時候趕到,說不定就是給我送籌碼來了。”
九指冷笑道:“林先生說的太早些了吧,現在三博一,你覺得自己贏的概率有多少?”
“不多。”林輝還是笑,“可是總有機會,而且比九指你的大。”
九指臉色變了一下,冷‘哼’了一聲,道:“開牌。”
“要重新洗牌。”林輝笑了笑,說道:“這是規矩。”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喃喃自語道:“總算踢出去四家,隻是希望,不要白辛苦一場。”
山本望著林輝的目光很奇怪,想要說什麼,終於還是忍住,活動了一下手指和脖子,抖擻精神。
看到荷官洗牌的那一刻,四個人竟然都很安靜,就算是陳子豪,嘴角的笑容也有了一些僵硬。
荷官取的新牌,洗牌的手法樸實無華,規規矩矩,手一攤,牌麵已經呈現新月狀,然後用抄一底牌輕輕一撥,撲克牌多米諾骨牌一樣的翻轉過來,進行驗牌的程序。
目光四下掃了一下,發現四人微微點頭,這才從另一方再次翻牌,重回背麵,示意無誤。
陳子豪閉上眼睛幾秒鍾,睜開眼睛的時候,向山本望了一眼,發現他正在皺著眉頭,笑了起來,說道:“山本先生貴姓?”
山本聽到,忍不住的怒氣上湧,剛才的記憶已經有些遺漏,陡然間心中一凜,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真正的賭牌中,千術已經很少有人使用,因為大家都是心如明鏡,再加上這次事關重大,旁人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全程監控,如果真的被抓,不但自己丟人,就是背後所代表的勢力都會抬不起頭來!
這裏的賭,賭的是記憶和技術!
梭哈中,驗牌的過程不過幾秒,卻是最考究記憶的時候,誰能記的越多,勝出的把握自然就越大。
當然,梭哈中,技巧和心理戰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為很少有人能夠記憶全部的牌麵,就算能夠記憶所有的牌麵,一家兩家不跟退讓,都可能會讓牌局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