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正龍搖搖頭,說道:“我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除此之外,我無法保證,通知狙擊手就位!!”
薑妙菱走到離盧秋國不遠的距離,終於停住,“盧秋國,是我,薑妙菱,薑記者。”
盧秋國胡子拉茬,滿臉憔悴,眼中隻有絕望,望著是薑妙菱,終於升起了一絲絕望中的希望。
“薑記者,真的不好意思,又麻煩了你。”
男人長的很憨厚,神情很沮喪,望著薑妙菱,眼中除了絕望中帶著一絲希望,剩下的,就是歉意,女醫生還是死了一樣的低著頭,不敢稍有妄動,一把槍頂在腦袋上,一般人都是不敢妄動的。
薑妙菱有種哭笑不得的心酸,說道:“你覺得麻煩我,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情?”
她並沒有讓盧秋國放下槍,直覺讓她感到莊正龍說的靠不住,可是不放下槍,又能怎麼樣?薑妙菱心中亂的一塌糊塗,突然想到了陳子豪,如果陳子豪在這裏,應該會有好的辦法吧?不能否認的是,陳子豪解決方法的確有一套,可是一想到陳子豪下落不明,薑妙菱咬咬牙,人生,你不能靠著一個人,而活一輩子。
可是說出的話來,薑妙菱還是提出了盧秋國活下去的唯一寄托,“盧先生,你還有個兒子,等待你救命的兒子,大道理我不會講,我隻是想說,沒有你,誰來救他?作為一個父親,有自己的權利和義務,衝動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到挾持她……”
看了女醫生一眼,薑妙菱神情有些無奈的說道:“要到挾持她的地步,你要知道,你這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讓,讓你的兒子失望。”
薑妙菱本來想說,你這樣是違法的,不過那是莊正龍的口氣,現在法律在盧秋國的麵前,顯然是個很蒼白的概念,她隻能用親情來讓盧秋國放棄繼續挾持人質。
盧秋國並不說話,隻是望著薑妙菱,但是眼睛裏麵已經有了淚水,隻是臉上的皺紋一堆堆的,梯田般顯示出他的蒼老和辛苦。
“到底怎麼回事?”薑妙菱竭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輕鬆一些,“醫院不是答應給你減免部分費用,而且,我也為你籌集到不少的相關費用了嗎?要是錢還不夠,好說,我還會再想辦法的。”
“薑記者。我真的感激你,真的。”漢子終於說話,聲音低沉,可是能聽出的,隻有感激,“前一段時間,你知道我們父子的情況,沒前沒後的幫娃跑。幫他籌錢,就算他親人都做不到這點,我們都準備,娃好了之後,給你供個長生的牌位,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感激你。”
薑妙菱隻是苦笑:“那你既然這樣說了,你可是要實現的。你和兒子說的,你也要實現,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和我說說,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