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腹誹歸腹誹,普渡還是把自己和眾生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二人其實真的是和尚,隻不過已經是過去式了,普渡在普陀寺的確混過幾天,法號也教普渡,眾生也是如此,穿著袈裟照相也就是根據這個而來的。
隻不過寺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美好,二人又是六根不淨,雖然沒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本事,可是喝酒吃肉那是一天都不可或缺的。
有一日二人又被主持訓斥了幾頓,看到了朝拜的善男信女,想起了終身大事還沒有解決,這才動了凡心。
他們在寺裏呆了幾年,多少摸透了這些善男信女的心思,所以可以說的把職業進行了翻新,聽說南方經濟發達,就跑到這裏來發展信徒。
聽到了普渡的陳述,張子歌不置可否,隻是看了一眼豹哥,豹哥走了出去,普渡和眾生現在普渡不了眾生,隻是希望自己的船不要沉了才好。
剩下的時間裏,普渡才明白,這位看似黑社會的人物,關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關心剛剛那位陳施主的一舉一動,他甚至連陳子豪的每一句話都不想錯過,好像情人一樣的溫柔細致,普渡心中估計都在嘀咕,好好的一個娃,怎麼會搞斷背呢?
普渡說的口幹舌燥,張子歌就讓人送上來一盤水果點心,普渡眾生一咬牙,看來這個東西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於是放下了一切,大快朵頤起來,等到已經開始打嗝的時候,才忍不住的問道:“這位先生,我們兩個能走了嗎?”
張子歌淡淡道:“再等一會兒。”
普渡不敢說,你讓我等,我就等,那我多沒麵子?卻隻能點頭,唯唯諾諾的回道:“那就再等一會兒。”
這一會兒又是一個多小時,普渡喝水喝的膀胱都有些腫大,張子歌又問起一件關心的事情:“你說送給那個陳施主一道平安符,你有很多?”
“是呀。”普渡有些不解的點頭。
“那都拿出來我看看。”張子歌不動聲色。
普渡連懷中的,帶眾生包裏的,都拿了出來,訕訕笑道:“施主如果喜歡的話,也送你一個,施主如果信這個的話,等到我回了寺廟,把施主的姓名交給主持,讓他幫你祈福。”
“我什麼都不信!”張子歌看了他一眼,漠然道:“在這個世界上,我相信的,隻有我自己!”
他雖然不信,可是還是一張張的將所有的平安符全部拆開,裏麵無非是大吉大利什麼的祝福語,普渡看著有些心痛,知道這東西完好的,別人看著心中也舒服,拆開了再從新合上,那就和二手貨差不多的。
隻是欲言又止,顯然不敢攔住,這次看來事態有些嚴重,能保命就行了。
聽到張子歌的無神論,普渡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尷尬的笑笑,說道:“我也知道施主不信,隻不過祈禱兩句,總沒有什麼壞處的。”
房門一響,豹哥走了進來,向張子歌點點頭,張子歌看完了最後一張平安符,揮揮手,道:“你們滾吧,滾的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