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的舉動也不差的。”陳子豪的口氣聽起來,有些冷漠,“最少我知道,梁姐就是在這裏做事的。”
吳國富目光一寒,卻感覺到胳膊被人扯了一下,知道是趙雪芳是在提醒自己,終於歎了口氣,“一切都是誤會,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
沒有什麼人有千裏耳,張子歌當然也不例外。
隻不過張子歌在一間隔的遠遠的貴賓房,卻能清楚的聽到陳子豪和吳國富的談話。
他聽的很用心,嘴角一絲冷笑,今天是除夕夜,辛苦一年的都想著要團聚,父親也打過電話來,希望他能回去團聚一下,他並沒有答應,他對父親的承諾是,等初一吧,到時候我會給父親獻一份大禮。
他的父親,也就是他的養父,大名鼎鼎的萬順堂堂主——宗正。
宗正沉默了一下,隻是說了聲一切小心,父親永遠站在你的這麵。
張子歌突然開始有些想念父親,有的時候他很痛恨,為什麼宗正隻是自己的養父?而是不是生生父親?
也許對於很多人而言,養父其實和生父,除了血緣關係不同以外,其餘的沒有多大差別的。
可是對於張子歌來說,血緣關係的不同,就已經決定了他與宗正之間,永遠也不可能像親生父子之間那樣,做多親密無間。
他從十六歲開始,從那地獄一般的獵人基地裏活著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相信的,永遠隻有自己。
如果他不想要成為別人的墊腳石,那麼他就必須要踩著無數人的屍骨,站在最高的巔峰。
房門響了一下,張子歌知道,除了小竹以外,沒有別人,嘴角落出一絲微笑,後仰躺在沙發上,“看來今年我們的運氣不錯。”
“我隻看到陳子豪在喝酒。”小竹永遠都是一臉的漠然,古井一般,“你到底有什麼計謀,我可一點都不知道,難道你準備讓陳子豪喝酒喝死?”
“不要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到一個籃子裏麵,這是我做事的一貫原則。”張子歌淡淡的笑,“小竹,這一年來,你做的很好,我對你,很滿意的。你放心,這件事情成功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以前都是誤會,如果是我吳國富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龍老板多多海涵,來,來,先幹為敬。”
吳國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小竹目光閃動,卻是一言不發。
“這個竊聽器的位置,安裝的不錯。”張子歌很賞識的望著小竹,“小竹,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
“不知道。”小竹回答的倒是簡潔。
“好一個不知道。”張子歌撫掌大笑,“我就是欣賞你的不知道,隻不過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一直都是死心塌地?即便是遇到了陳子豪,這個曾經讓你心動的男人。”
“因為你救了我一命。”小竹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