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官道上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後便一拐上了一條小道,本來還算平穩的馬車馬上變得顛簸起來,這可苦了吳楠了。
作為一個後世過來的人,吳楠坐慣了平穩的汽車、地鐵,現在坐在這駕顛得厲害的馬車上,再加上車廂裏又很悶熱,吳楠都有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反觀柳芝,則要好點,但也隻是好一點而已,麵對車廂裏的悶熱,她和吳楠一樣,都已經有些汗流浹背,原本稍顯寬鬆的衣裙已經貼在了身上,身體曲線被襯的愈發明顯。
實在熱的有些受不了,柳芝隻得掀開了簾子,但是仍不管用,又拿起身邊的扇子扇了起來,順手將領口拉開了些,一直拉到了鎖骨的位置,刹那間,白皙的皮膚以及精致的鎖骨便暴露在吳楠眼前,吳楠倒也不回避,反倒一副鋼明磊落的樣子,一雙眼睛在鎖骨與脖頸之間遊移。
“馬上就要到了......”柳芝話還沒說完,便已注意到吳楠的眼神,她倒也不避諱,還調笑道,“再看眼睛就要瞪出來了。”
畢竟是獨自一人闖蕩了數十年的成熟女人,被吳楠這個少年盯著看對柳芝來說都算不上什麼。
被逮個正著的吳楠也沒有表現出一個少年該有的慌張與羞愧,反倒是麵不改色,畢竟他的心理年齡可是已經奔三了的,被這樣不痛不癢調笑了內心自然掀不起什麼漣漪。
隻見他依然沒有收回目光,脫口說道:“沒辦法,你有一對漂亮的鎖骨。”
當說完這句話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妥了,隻見柳芝的臉上已經浮起一抹紅暈,表情也有些不自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吳楠。
她該不會認為我是在調戲她吧?天地良心,我那是有感而發啊!吳楠的內心在哀嚎,生怕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毀了,當然,這正人君子是他自認為的,大有的吳楠可能是正人君子,現在的吳楠嘛,說是齷齪小人太過了,隻能說是沒有古人這麼矜持吧。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目的地已經到了。
“登徒子!”柳芝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起身下了馬車,看得出來,她的動作有些倉促,一個沒站穩差點跌下馬車。
“這馬車停的倒是時候。”吳楠自言自語了一句,便跟著下了車。
他要感謝車夫,要不是馬車及時到了地方,那他大概要在剩下的路程在車廂裏和柳芝大眼瞪小眼了。
不過,這柳芝的鎖骨是真漂亮,剛才雙眼所見的畫麵在吳楠腦海裏一閃而過。他從不承認自己有點鎖骨控,但是,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
下了車之後,吳楠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他們正停在一片狹長的荒地前,呈東西走向,一眼望去全是黃土,目力所及,看不到一絲炊煙,荒地兩邊是黑壓壓連成一片的山,這些山並不算高,山上的數目也稀稀拉拉的。
而離他們不遠處,有一間簡陋的茅草棚子,就那麼突兀的立在那兒。
一行人稍作停留,將東西從馬車上卸下來,由車夫和幾個女奴陸陸續續地搬到了棚子旁。
柳芝和吳楠自然是不需要親自動手做這些搬搬抗抗的事,隻見柳芝找了個平坦的陰涼地鋪上墊子坐了下來,神情已經恢複如常,但是在看吳楠的時候,眼神還是會變得奇怪。而至於吳楠,早就跑到棚子那,開始著手準備了。
他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一篇關於井鹽的文章,裏麵詳細的講了具體的製取方法,但是吳楠有個毛病,無論看什麼隻要和文字有關就會有些囫圇吞棗,所以這文章裏的東西他也就記了個大概,但是所幸關鍵內容都記得,眼下,他需要先把豆漿做出來,與其說是做,不如說是發明,因為,到目前為止,大有都還沒有豆漿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