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那樣解決了。李峰沒有再找沐洛的麻煩。喬纖纖想,她終於也幫上沐洛的忙了。
喬纖纖心情很愉悅,上廁所也是哼著歌的。
她準備洗洗手,卻發現班長袁玲擋著她的道,王小蕾等幾個女生也圍著她。
“你什麼意思?”喬纖纖感覺袁玲她們來者不善。
“你說什麼意思?嗬嗬。”袁玲笑笑,對王小蕾她們使使眼色。
喬纖纖不想理她們,轉身準備出廁所門,被王小蕾和劉燕抓住胳膊,按在了洗臉池上。
“你最近,是不是太出名可了?”袁玲按著喬纖纖的腦袋,麵目凶狠地將喬纖纖的腦袋浸泡在洗臉池水裏。
“好喝嗎?這可是我們剛剛用肥皂洗手,特地為你準備的髒水。”袁玲使勁按著喬纖纖的頭在渾濁的髒水裏左右晃了晃。
喬纖纖掙脫不了三人的控製,嗆了不少水。
“這隻是給你的一點教訓。”袁玲麵目猙獰第撇撇嘴。“走。”帶上王小蕾等跟班大搖大擺地出了女生廁所。獨留喬纖纖狼狽地趴在洗臉池。
喬纖纖看著鏡中的自己。髒水不斷地從頭發上,臉上和上衣的前胸滴落。她知道自己被袁玲盯住了,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袁玲借著自己是班長,經常欺負同學,班上的同學沒有一個不被欺負過,罵過的。還攪和自班同學打架。老班明知,卻還縱容袁玲,對同學們的指名控訴不管不問。不過她喬纖纖是不會妥協的,更不會任她袁玲隨意欺辱。
喬纖纖抿著嘴,將頭發和臉用清水清理幹淨,又將上衣前胸用清水濕了濕,搓揉幹淨,擰幹淨水。出了女生廁所。
回教室的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對喬纖纖指指點點。她頭發滴著水,和上衣前胸濕濕的,明顯被人整過的樣子,引來無數人的好奇和議論。
喬纖纖快步走過,隻當沒有聽見。
周六的下午。已經放學的校門口湧聚了不少人。
袁玲等人剛出校門口,就被人攔住了。“沐洛?”“教訓麼,你也嚐嚐可好?”說完沐洛將右手提著的泔水桶潑向袁玲。
袁玲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身上已經濕噠噠的沾滿了惡臭難聞的酸水。還是一副既驚恐又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門口等待袁玲的不良少年們,看到這一幕,呆愣片刻後。隨即一蜂窩衝向了沐洛。
剛出校門口的喬纖纖,就看到了四散奔逃的袁玲等人,渾身是傷的沐洛想要去追,卻突然跪在了地上,雙手撫胸,呼吸困難。“你沒事吧?”喬纖纖急忙蹲下,扶著沐洛。沐洛的呼吸越來越重,臉色逐漸發紫。“沐洛!沐洛!你不要嚇我啊!”沐洛暈厥在喬纖纖懷裏。圍觀的學生趕忙撥打了120。
喬纖纖跟著救護車到醫院,頭一直是嗡嗡的,她隻聽到醫生說先天性心髒病,別的什麼都聽不見了。腦中一直循環著“先天性心髒病”六個字。不斷回放著救護車醫生一直對沐洛進行胸外按壓的畫麵。
“阿姨……”喬纖纖看向病房中隨後出現的一對夫婦。雖已到中年,女的仍就高貴典雅,男的高挺不失英俊,想必是沐洛的父母。“啪!”沒等喬纖纖話說完,美婦就甩了她一巴掌。
“離我兒子遠點!”美婦雙眼含淚,不顧丈夫的阻攔,惡狠狠地瞪著喬纖纖,“如果不是你,洛洛的病情怎麼會加劇惡化的這麼快!短短的一個月,就發病了三次!給我滾出去!”喬纖纖被幾個身著深黑西裝的大漢架了出去,請出了醫院。
喬纖纖呆呆地坐在醫院大樓門口的石階上,右側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原來沐洛……有先天性心髒病呢。怪不得……在學校從來不做任何運動……十班的同學好像並不知道他有心髒病呢……沐洛為什麼沒有告訴大家呢?即使因為不做運動被針對了……也為什麼沒有說呢?
真的是個大傻瓜!為什麼有這種病,還不好好休息!上次還打籃球,被人追著打,現在又打架!他不知道會死嗎!這樣折騰身體!喬纖纖雙臂抱腿,把臉埋在雙腿間,默默地流淚。她,心疼沐洛……心疼沐洛有這種病……
喬纖纖還是搞不懂為什麼沐洛的媽媽打了她,還很怨恨她的樣子。誰能告訴她,究竟是為什麼啊?!
天,漸漸暗了下來。
喬纖纖坐在這裏已經幾個小時。她,看了看醫院大樓。心事重重地起身回家。
沐洛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來學校了。
喬纖纖這星期剛到學校,就聽說,李峰和袁玲已經被學校開除了。沒有人知道原因。學校的學生們對這一消息無不拍手稱快。
星期四的這天,沐洛來學校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趁著下課,喬纖纖就去了隔壁十班。不顧十班其他同學的口哨聲和起哄聲,把沐洛叫了出去。
“有事?”沐洛有點冷淡。“你……怎麼樣了?”喬纖纖看著沐洛望著風景的側臉,有些緊張。“不要把我有心髒病告訴其他人,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更不需要那些特殊待遇。”沐洛答非所問,轉身回十班教室。喬纖纖心裏漲漲的,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