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丫頭,還好意思說,多少天沒給外婆打電話了?若不是我昨晚我右眼皮直跳,也不會卜卦算出這麼重要的日子。”外婆看看我,目光便撒向了跟羅東站在一起的梅子。
“什麼,什麼日子?”我一時沒明白,隨口問道。
“這就是梅子了吧?”外婆沒理我,而是上前走了幾步,朝梅子而去。
梅子先是有些拘束,隨後看著外婆前來,便也大方的打招呼,“外婆你好,我是張梅,常聽小溪說起您。”
外婆上下打量著梅子,先是滿意一笑,“梅子姑娘比我家小溪大一歲,這麼多年多虧了你照顧。”
“沒有沒有,我們兩姐妹早就成了一個媽的女兒。”梅子高興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
“聽說你要結婚了?而且你們這剛從婚紗店出來,東西都買好了嗎?”外婆仍然笑嗬嗬,但是我感覺到從外婆身邊散出一道寒氣。
果然,梅子聽後笑容僵硬在臉上,尷尬的幹笑兩聲,“外婆果然是隱世高人,一眼都能被看出我們做了什麼。”
“惡鬼好鬥,人心難測;我老太婆還是有些能力救我外甥女的。”
外婆這句話明顯帶著敵意,我也意識到了外婆對梅子存在看法;但是一個是我外婆,一個是我閨蜜,我隻能伸手拉開外婆。
略帶責怪的低聲說道,“外婆,您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嗬嗬。”外婆隻是笑,也不給我解釋什麼,向前邁了一步,“羅東,我們定的酒店在哪邊?”
“到家酒店,在市中心。”羅東溫如玉的麵容沒有多大變化。
看著外婆跟羅東向前麵走,我也隻能跟著。
梅子向前一步顫住我,麵帶疑惑的問道,“小溪,我怎麼感覺你外婆看到我好像,不太高興?”
我撇撇嘴,“那是當然,把我帶壞了,不找你找誰?”
梅子伸手輕輕打我一下,便不再在意剛才的小插曲,而是談論起羅東來,“你前麵的那帥哥,跟你什麼關係?”
我抬頭看看走在前麵的羅東,沒多少感覺,隻是稍微縱縱肩膀,“沒啥關係,你要看上了,介紹給你。”
“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真是讓人心動啊。”梅子抱著我開始犯花癡。
“喂喂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能不能矜持點?”我故意很嫌棄的說道。
梅子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惹得走在前麵的外婆和羅東都停下腳步紛紛向後扭頭。
前往市中心的路上,梅子跟我坐一車,羅東和外婆坐一車;在車上梅子極力想讓外婆住四季酒店,而且要我去勸外婆;我知道隻要是外婆做的決定,一般很難改變。
“四級酒店離到家酒店多遠?”我被梅子磨得心煩,隻好妥協。
“不遠啊,對門。”梅子歪著頭說。
外婆既然住在四季酒店的對門,可能有什麼原因;本來想著要不就跟梅子他們住一起好了,而且我還能讓外婆看看那陰陽交界的地方,還有那留在8層地獄的紅衣女人,要是有辦法,可以把那個苦命的女人救出來。
我們四個人在市中心邊上下車,前麵堵車,我們隻能步行過去。
剛下車後,我就向前跑了幾步,當我來到外婆身邊的時候,還沒開口,就被外婆製止了,“我跟羅東住四季酒店的對麵,你若是不害怕,可以繼續留在四季酒店。”
一句話把我整蒙了,外婆說的害怕是陰陽交替的陰店還是那地方連著地獄,一不小心就能命喪黃泉?
所有的原因我都想到了,因為裏麵什麼可怕的事情都被我經曆,還能出什麼意外不成,便大大咧咧的說,“外婆,那裏可是星級酒店,而且還有外婆您比較感興趣的東西。”
羅東在身邊可能聽到了我的話,拿眼斜我,低聲嘀咕,“陰店、地獄藏屍床,鬼王、巫女毒新娘。”
“喂,你嘀咕什麼呢。”我不滿,出聲質問。
外婆攔住我,小聲說著,“小溪,後天是你劫難之日,你還是留在我和羅東身邊吧。”
劫難?後天不就是6月6號嗎,梅子的大婚之日,怎麼成了我的劫難日?我明明記得離我生日還有些時日,怎麼會……提前了?
我疑惑不解,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我注意到梅子在我們身後,一直和我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像是局外人,有像是跟蹤我們的間諜。
本想問梅子大婚之日,我卻要渡劫?這事是不是跟梅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