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機關已經合攏了,想著剛才那麼多的蟲子,若我們不掉下來,估計這會兒隻剩下一堆白骨了吧。
現在土夫子就剩下黑眼鏡一人,我跟著宋老槐對視了一眼,笑了。我們兩個人,他一個人,對我們倆根本就沒有了什麼威脅。
“師父,剛才那個黑亮的蟲子是什麼啊?”
接著黑眼鏡的手電光朝著四處看去,這裏也是一條墓道,隻不過這條墓道比著剛才那條寬了不少,略有不同的是,在牆壁上麵還有著好多的壁畫,一直延伸出去。
“屍鱉。”
宋老槐的目光一直盯著麵前的壁畫,嘴中說出來的兩個字讓我大腦翁的一聲炸了起來,“什麼?那東西居然是屍鱉。”
我記得自己在書裏麵看到過,隻不過書裏麵的屍鱉大的多,所過之處全都是生靈塗炭,沒了活人的氣息,突然有些慶幸我們掉下來了,這要是留在上麵,我們估計連活都是問題吧。
“閉嘴,大驚小怪的。”
黑眼鏡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本姑娘聽著眉頭皺了起來,早就對他不待見了,現在一個人還這麼吊,直接瞪了過去。
然而黑眼鏡直接無視了我,宋老槐拉了拉我,讓我跟他一起,朝著黑眼鏡看了一眼,他眸子裏麵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意味,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宋老槐會這樣。
墓道的牆壁上麵,畫著很多的壁畫,而壁畫看上去應該是有人用刀刻上去的,每一筆看起來都是巧奪天工的,這若是放在現代,估計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出這樣的效果。
壁畫除了雕刻,還用了彩色的顏料勾畫,看起來顏色豔麗的,這若不是因為畫上的內容,我一定以為是誰在惡作劇。
打著手電仔細的看著,壁畫上的內容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它上麵畫的是關於祭祀的事情,在春秋戰國的時候,他們所崇尚的便是太陽神,而壁畫上的內容,將祭祀全都畫了出來。
每一處看起來都是那麼逼真,我隻覺的胸口壓了一塊石頭,朝著壁畫走了過去,伸手就要觸碰到牆壁的時候,被宋老槐給拉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這壁畫上麵有問題,別碰。”
宋老槐的目光警惕,朝著前麵不遠處看去,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地上躺著不少的屍體。而在那些屍體心髒的位置,都插著一把匕首,跟著壁畫裏麵祭祀的人一樣。
我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宋老槐,黑眼鏡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我的身後嚇了我一跳,這人走路怎麼沒有一點聲音啊。
對於看不慣的,我這人就想要說兩句,不過我還沒有說,黑眼鏡的話卻讓我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這裏沒有出口,我剛才去前麵看了,你手上拿著匕首幹什麼?”
匕首?將手抬起來,一把匕首愕然出現在了我的手心,跟著屍體上麵插著的匕首一摸一樣,一股寒意頓時席卷了全身,這匕首什麼時候到我手上的?剛才我隻是再看壁畫而已?
“我……我不知道。”
伸手將匕首扔到了地上,直接躲到了宋老槐的身邊,這裏的一切都太過於詭異了,剛才若不是宋老槐拉我,估計我已經變成了地上的一員。
黑眼鏡並沒有再說什麼,很有深意的看了我們一眼,繼續研究著牆上的壁畫。這裏不可能是沒有出路的。至少這裏的空氣還算是流通著的,這壁畫是這裏最詭異的存在,或許找到壁畫的秘密,也就找到了出去的路。
“壁畫是用人骨畫的。”
宋老槐的一句話讓我感到一陣惡寒,麵前這麼大一副色彩斑斕的畫,全都是由人骨磨成粉畫的?胃內一陣翻湧,好在沒吃多少東西,根本就沒有吐出來什麼。
“這有什麼好怕的,一個大男人的。”
黑眼鏡見我這樣,嘴角勾了一抹嘲笑的表情,眼鏡蓋在他的臉上,讓我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本姑娘長的是雄壯了點,但不至於跟個男人一樣吧。
“本姑娘哪裏怕了。”
被他這麼一激,沒經過腦袋就說了出來,然而說我這句話我就後悔了,黑眼鏡探尋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著,顯然對我已經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