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亮光讓我瞬間眩暈了一下,等清醒過來我已經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傅冷站在一邊,有些焦急的看著我。
“這裏是?”我疑惑的問。
“北塚。”傅冷簡單的說。
接著捏著我的下巴左右看了一下,又問:“有什麼感覺嗎?”
我心裏有一堆疑問要問他,但是看他的樣子隻好搖頭示意自己沒問題。
傅冷見我確實沒什麼問題,便放開手,,獨自尋思了一會,好像下定決心一樣對我說:“以後不要再見那個羅東,這是為了你好。”
我好不容易安撫下去的好奇心又被激起來:“為什麼,他很厲害嗎?”
“不是厲害,”傅冷不滿的看了我一眼,“是詭異。”
他向前走了幾步,見我沒跟上來,隻好回頭又補充道:“他那個陣法,雖然不難,但卻少見,因為厲害的陣法多得是,這種折損陽壽的做法一般隻有道行不高又有血海深仇的人才會用。況且他用的陣顯然是他小時候經曆過的事情,那時他年歲尚小,必然沒有法力收真魂,那麼陣型是如何集成,不得而知,但必定背後有人相助,你不要和他再有交集為妙。”
他這麼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我很驚訝於他肯詳細對我解釋。
但對於羅東,我卻相當複雜,對方口口聲聲說為我好,言語之間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一直也對我多有照顧,現在卻告訴我他不是個好人,我卻希望他另有隱情。
這話是不能對傅冷說的,這麼說他肯定要生氣,隻是謎團越來越大,我心裏疑惑又問不到人,隻能想著回去找外婆,說不定她會有什麼消息。
傅冷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拉住我的手,寒聲說:“你也暫時別想離開這裏,羅東想必已經去找你外婆了,你現在回去隻會自投羅網。”
我心想還不知道誰自投羅網呢,看到那小子正好,我有一堆問題要問他,最主要的就是為什麼要讓我上那輛列車,如果隻是防傅冷,那陣仗也太大了。
可是現在說要回去肯定會刺激傅冷,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雖然對方不會傷害我,我還是不要惹他生氣的好。
我乖乖地站在傅冷麵前,可久久沒等到傅冷有什麼動作,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就這麼皆過去了還是怎麼的,但是他也隻是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默默地要離開這個尷尬的境地,卻被傅冷一把拽到他冰冷的懷裏,我抬頭看向他,傅冷卻先說道:“別動。你隻能這麼待在我身邊,哪也不能去,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讓你提前下來陪我,永不輪回。”
我一時無話,隻好問他:“那我現在怎麼辦?”
傅冷考慮了一下:“羅東雖然知道我會帶你來這裏,但他一時半會肯定也想不出什麼辦法進來,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在我眉心點了一下,我下意識的擦了一下,什麼也沒有。
等我抬起眼睛,眼前卻已經不是北塚的模樣,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荒漠,似乎是清晨,天邊響起晨鳥鳴叫,卻不見半個人影。
我看著麵前的場景,是如此熟悉,但卻一點印象也沒有,隻是心中無比寧靜,有種到家的感覺,這是我很久以來都沒有的心情。
身邊的傅冷倒是很懷念的舒了口氣:“好久沒來,倒是很懷念這裏的光景呢。”
說完對我點點頭,就轉身向一旁走去,我轉過身,身邊居然有一座巨大的城池,我之前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壓下心中的忐忑不安,我走入城中,城門口的守衛好像沒有看見我一樣,任憑我我走了進去。
城池很小,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一看的地方地標性建築。我不懂建築和曆史,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年代,隻是覺得有點現在土耳其那裏的特色,其餘的就看不出來了。
唯一奇怪的就是這裏所有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建築上也裹著白色的布條。我知道在古代很多朝代會很嚴格的規定用色,大約在這個國家,平民隻能用白色吧。
一個老人從我身邊走過,好像沒有見到我一樣,實際上雖然我還是一副現代人的打扮,卻沒有一個人看我一眼。
這時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傅冷已經不見了,我一個人站在全是古代人的大街上,好在最近這種事情多了,即使我是被嚇大的,現在這種程度已經不能考驗我的神經了。
既然不知道怎麼離開,我索性在城內隨意走走,高鼻深目的當地人與我檫肩而過,臉上卻帶著些淒苦的神色,連帶著我心情也糟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