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一向不算是和藹可親,反而又怪異又嚴肅,我心想他來做什麼。
“這棵樹是你幹的吧。”柳叔走到那棵樹麵前,輕輕撫摸著這棵樹,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照實說了:“我不知道,我感覺我沒幹什麼,可是它還是枯了。”
“沒幹什麼?”柳叔不相信的說。
我聳了下肩:“我炸了它一下,感覺也不嚴重,可是它就變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走了之後它被人補了一刀。”
柳叔點點頭,說道:“那你怎麼又會到這裏來學習法術?”
“木生火,我想先學習火咒,靠近木頭容易點。”我解釋道,心想你怎麼還不走,好讓我再練練。
那老頭肯定是沒聽到我的心聲,因為他很淡定的說:“練習焚空術不用這麼麻煩,這個法術也沒必要練習,不過是個騙人的把戲。”
你是不是和步月對過台詞的,怎麼說出來的都一樣,我心想那也不能怪我啊,我到現在就這麼一個法術成功了。
柳叔把手張開,示意我仔細看,隻見他手慢慢變紅,接著變成了紫色,我不知道他給我看的是什麼意思。
柳叔示意我走到麵前,我猶豫了一下,走近了幾步,隻見柳叔把手按在了大樹的樹幹上。
空氣中彌漫開一種燒木頭的味道,再看那棵樹的樹幹上,已經有了一個深深的手掌印,上麵已經被燒成了碳。
“紫砂掌?”我喃喃的說。
柳叔搖了搖頭:“燃燈佛印。”
“佛家?”
“三教同源,也沒什麼奇怪的。”柳叔說了一句。
我想這一手可厲害呢,也不知道練了多長時間,有些崇拜的看著柳叔。
“誰讓你到樹林子裏麵來練習的?”柳叔在身上擦擦手,我有點擔心他那件用破布縫起來的衣服會不會被他的“燃燈佛印”給直接弄散了,還好連印子也沒留下。
“步月告訴我五行相生,我想木生火,到林子裏麵來練一下效果會好點。”我告訴他。
“步月說的沒錯,”柳叔點點頭,突然又皺起眉說,“他怎麼會開始指導你法術。”
說完湊到我麵前,我忍住要向後縮的衝動原地站住不動,他的身上有股很香的檀香味,我老是想打噴嚏。
過了一會,柳叔歎了口氣對我說:“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辦法了,你天生八字與常人不同,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我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心想您老人家說起來好嚴重啊,能不能解釋一下。
可是柳叔顯然打定主意要換個話題,他看看大樹,又看看我說:“你可以先拿這個試試。”
說完從衣服袖子的暗袋裏掏出一團泥,我驚訝的看著這團泥,柳叔有點不耐煩,示意我伸手接著。
我隻好伸手接了過來,還好著團泥巴已經幹了,我拿在手裏看了看,隻有我巴掌大,很普通的泥球,鑒於這是仙境,哪怕一塊石頭也是仙境的一部分,我還是很誠信的把這個泥球握在手裏,當然另一個原因就是當著柳叔的麵我不敢把它扔了。
柳叔很滿意的點點頭,對我說:“飯點到了,我要去準備,你把這個帶回去藏好,不要讓羅東發現。”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我愣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追過去,他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步月讓我別告訴羅東,現在柳叔也讓我瞞著羅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抱著泥團想。
想不出來索性不想,我抱著書和泥球走回去,羅東還沒有來,想到今天的柳叔,他來的好奇怪,就是為了向我炫耀一下燃燈佛印順便嘲笑一下我的咒術不入流嗎。
哦對了,他還給了我一個球,我把這個球放在桌子上滾來滾去,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失望的一把抓起球,心想不能讓羅東看見,我就把它放在床底下。
我估計羅東應當不會幫我打掃衛生,那麼床底下應該是安全的,畢竟我這個屋子,當真體現了修行人不當關心身外之物。
我剛把球放好保證它不會到處亂滾,羅東就進來了。
我現在的狀態和動物園裏的動物沒啥兩樣,被關在屋子裏,飼養員羅東定點投喂,其餘時間我就自個呆著,不知道以前的羅東是不是也經曆過這樣的狀態。
羅東可沒關心我在想什麼,把手上的盤子放下,翻看了我的書,點點頭說:“總算是有個樣子了。”
我心想你這算是在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