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羅東會拿出一個小模型,變成一輛車或者什麼,畢竟上次我們就是這麼過來的。
沒想到他拿出兩張車票說:“這次的時間不錯,我們大約明天就能見到你外婆。”
我看到車片抖了一下,他無奈的告訴我:“這次保證不是幻境,沒有那個必要,我們這次不用躲什麼人。”
實話實說我一點也不相信他,想到上次來到無憂穀的時候,雖然一臉狼狽,可是心情卻很好,這次整整齊齊的走,兩人卻在互相提防,真是心境大不相同。
或許上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受到陣法的影響了呢。
我愛心裏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放鬆了警惕。
我單手成訣,默念靜心咒,沒了步月的珠子,我什麼也不敢相信,可是羅東又不願意還給我。
羅東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就是帶我繞過一片竹林,我在這裏這麼多天,居然也沒有看見這片林子,大約是施展了什麼障眼法,讓我沒法出去。
我目前還不知道把我留在無憂穀有什麼用處,反正肯定沒好事,現在又放我下山,我心裏疑慮更重了一些。
羅東抱著個娃娃在前麵走,我默默的跟在後麵,不一會就到了一條馬路上,馬路不寬,現在尚早,隻是行駛過幾輛大卡車,我左右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能坐的車。
“看來搭不到便車了。”羅東對我說,我沒有理他,他隻能轉過頭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輛小車。
果然如此,我在心裏冷笑。
小車很快就長大成一輛普通的出租車,我遺憾於既然有這麼好的本事幹嘛不弄個瑪莎拉蒂出來讓我爽一下。
很快我們就坐上車,羅東像個真正的司機一樣係好安全帶,還打了表,我覺得這個步驟有點多餘,但是我也懶得和他說話,隻想著什麼時候把珠子弄回來。
一路上平常到無聊,或許我最近接觸的不尋常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硬生生把我的生活從日常生活劇凹成了都市玄幻,這片子屬於怎麼拍都會被人罵的狀態,我作為演員也很擔心收視率啊。
好在很快就到了火車站,羅東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把車收了起來,拿出票示意我們可以上車了。
來的時間剛剛好,開始檢票的女聲在我現在看來無比悅耳,我實在不想和羅東待上五分鍾,我會習慣性的開始找話題,但是我和他早已無話可說。
懶洋洋的靠在車窗座位上,我突然想到我沒把身份證給羅東羅東怎麼拿到票的?難道又是幻境?
羅東見我這樣,無奈的把一個錢夾放在我麵前。
上次在幻境的火車上,我把所有的東西都丟了,除了一個現在都還沒電的手機,沒想到羅東倒是把錢夾拿了回來。
我把錢夾打開,裏麵還和上次見到的一樣放著幾張毛爺爺,一些卡和我的身份證。
我感激的對他笑了一下,他居然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過了一會,他低聲說:“你的東西都沒丟,被我收好了,那畢竟是我的地方,東西丟不了,等你回去就還給你。”
其實裏麵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錢夾回來我就很開心了,不過他說這句話我也很開心,鑒於我們還是在冷戰期間,隻是僵硬的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羅東卻好像就滿意了,他對我露出了和以往一樣的笑容,把那個娃娃放在我手上說:“你要是無聊就玩娃娃吧。”
我看著這個髒兮兮還破舊不堪的娃娃,心想我要當真在車上玩娃娃,人家還以為我剛從精神病醫院出來的呢,再把頭發弄弄亂就更像了。
對麵坐著的一家三口聽到我們的話覺得有趣,那個小女孩更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我本來想逗她一下,可是上次的火車事件讓我對所有小女孩都有心理陰影隻好不理她。
很快火車就開動了,火車一動我就犯困,可是我又不敢睡覺,生怕一睡著又跑到不知道哪裏去了,手臂上和腹部的傷口似乎又在流血,我頭有些暈,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炎引起的發燒。
羅東見我暈暈沉沉的,把娃娃在我手上調整了一下說:“你睡吧,這次沒事了。”
我含糊的說了一句:“把珠子還我,不然我不敢睡。”就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不沉,一直處於半睡半醒之間,期間羅東似乎離開了一下,我想拉住他,可是卻動不了,還好他很快就回來了。
抱著的娃娃在朦朧間似乎也不是那麼破,還是挺討人喜歡的,娃娃對我笑了一下,我對娃娃也笑了一下,然後我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