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冷會為我出力,但是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何幹?”我挺直了身子說。
青丘雖然依舊笑容滿麵,但是語氣中還是流露出一點敷衍:“自然是因為我們目的相同,所以不妨互相合作。”
“既然是合作,那麼也要你拿出一點誠意來,比如你來告訴我們你能給我們什麼幫助。”我被一味看輕,心裏也有點生氣,語氣有點不客氣起來。
青丘咯咯笑道:“我的本事,小溪還不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啦,在樹上拍個手掌印什麼的,順便說一句,那棵樹還是我炸死的。”現在回想起來,羅東曾經給過我一截枯木,不會是提醒我拍這個手掌的人是狐狸吧,那他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能看出來呢。
我說話並不客氣,青丘也不太生氣,她估計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聽我這麼一說,她幹脆直接站起來,麵對傅冷,露出一個電力十足的笑容。
像他這樣一笑再笑,即使知道對方心懷不軌,大多數人也會沉迷其中,至少也不會計較她之前的言行。
可是傅冷反而愈加冰冷,甚至還有點發怒的兆頭。
“小溪在這裏變成這樣,都是你的傑作?”傅冷說話,隱隱夾帶著暴風雨前兆。
“哪還需要我做什麼啊,這裏的人都在算計著小溪,我隻要在一邊看著就可以了。”青丘的聲音聽起來就是在取笑著什麼,用她那種讓人完全無法生氣的聲音。
我沒想到的是,居然是步月打斷了他們的話:“如果你確實不是柳君,我也沒什麼好對你客氣的,我不認識你,也懶得認識你,如果你想加入我們,就要拿出點誠意出來,而不是在這裏賣笑。”
他的聲音很冷靜,同我聽過的任何時候的都不一樣,沉沉的,讓人沒法分辨其中的意味。
是一種非常中性的表達聲音,雖然內容就不一定了。
我經常會忘記步月已經有幾百歲這個事實,實際上很多時候他也會故意讓我忘記,好達到他自身的目的。
現在他完全釋放出他的氣場,整個身形都似乎變得高大很多。
青丘有趣的看著他,又回過頭看看我:“青雲說得沒錯,你倒是確實很稀罕。”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青雲是怎麼評價我的,反正肯定沒好事。
我隻是希望能夠解決這一切,好讓我恢複正常。
把魂魄聚齊是青雲答應我的條件,但是之後他會像他說的那樣直接把我做成鎮魂石放在這裏。
我需要在哪一步讓他停手呢。
現在把謫仙印偷過來是不是有點過於冒險?如果他把我魂魄聚齊是需要謫仙印該怎麼辦?
我時常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無論傅冷還是步月都沒有給我答案。
青丘眯起眼睛,傾國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對我說:“你不妨等他聚齊你的魂魄再做打算也不遲,不然你可就真的要變成水鬼了。”
“我已經是了。”我向對方展示了一下我手上的鱗片。
在白天這些鱗片泛著青色的光,看上去像是一條青魚。
我在心裏狠狠吐槽自己現在的樣子。
傅冷毫不客氣的把我拖出水麵,我就這麼濕淋淋的坐在岸上,身上的鱗片完全暴露出來,傅冷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那你很熟悉那座摘星閣了?你知道謫仙印在哪裏?”我坐在岸上問,鱗片讓我皮膚有點癢。
“如果我知道我會讓你去嗎?”青丘嗤笑道,“我在那裏呆了數年,也從沒見到過那個印。”
我思考了一下,抬頭問:“那是不是因為他不願意見到那個謫仙印?”
見她不太明白,我進一步解釋道:“撫兒告訴我青雲並不喜歡謫仙印,他會把它放在一個他不會去的地方。”
青丘似乎受到什麼啟發一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我說:“你也不是太笨麼,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靠你好了。”
說了這麼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她身上又是一陣扭曲,很快就變回那個穿著破衣服的糟老頭。
“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小溪好好加油哦。”說完轉身就走,那個速度可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老頭子。
我被對方這麼一說,徹底蒙掉了。
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呀。
步月遊到我身邊,輕聲對我說:“你不用在意她,她有自己的計劃,你隻要安心等待青雲把你的魂拿回來,順便探尋一下謫仙印的下落便可。”
我看了一眼傅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