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步月說的嚴肅,也認真起來,把那一小包東西緊緊握在手上。
實在是我身上衣服已經沒什麼布料了,更不要說有口袋。
還好身上現在覆著一層厚厚的魚鱗,有沒有衣服區別不是太大。
青丘嗬的笑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幾個彎路以後就到了目的地門口。
黑漆漆的一片,裏麵非常安靜,青丘現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殿下確定要去嗎,進去可就沒有回頭路了,不值得。”
傅冷隻是做了個手勢,青丘歎了口氣,回頭看我一眼,說了句:“真有福氣。”
便抬腿走了進去。
傅冷輕輕牽起我的手,我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我似乎穿過了一片粘稠的屏障,全身都感覺黏糊糊的很惡心,還好很快就走了過去。
站在平地上不得不說我還是鬆了口氣。
每次來到餓鬼界的經曆都不一樣,幽冥之地看來也有許多入口。
看其他幾個人,似乎沒有我這麼大的反應,大約是我作為水鬼還是太弱了。
傅冷抓緊我的手,安撫的在我手背上劃了幾下,我定定神,壓下心裏的嘔吐感,對他點了下頭,於是我們繼續向前走。
青丘見著我們的小動作,嘲笑般的扭曲了下嘴唇,到底是沒說什麼,隻是用手指了下路,就帶頭走了過去。
我們跟著往前走,一路上都碰不到什麼東西,步月解釋說因為現在是夜晚,餓鬼都到地麵上去了。
難道餓鬼也有放風時間?
我心中想著,隻是現在即使是說這種程度的笑話都是不恰當的。
我走在黑暗的走道上,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身後,我總覺得有什麼人在看著自己。
可是那裏隻有一片昏暗。
大約是我多疑了吧,我在心裏安慰自己,扭過頭去接著走,但是就在我轉過頭去的一瞬間,脖頸處突然傳來的劇痛讓我,一陣眩暈,我倒在了地上。
最後一個想法居然是傅冷在哪裏。
醒過來的時候我對自己對於傅冷的依賴產生一絲羞恥,我的依賴通常給傅冷帶來的都是他不必要承擔的事情。
這個想法讓我非常不舒服。
我是趴著醒過來的,手腳都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綁住了,這個姿勢讓我嚴重呼吸不暢。
我努力抬起頭,由於視線阻礙我隻能看見前麵一點。
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和我字麵意義上的四目相對。
我嚇了一跳,想要往後縮,卻被綁住手腳的東西定在原地,手上火辣辣的疼,估計是磨破皮了,鑒於我現在的情況,大約鱗片也掉下來幾片。
麵前的怪物咧開嘴做出一個笑得動作,我感激於它嘴裏沒有牙齒。
很快那個怪物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我用眼角瞄著它的動作。
它輕柔的劃過我的背,雖然是用四肢爬行,可是給我的感覺就像蛇一樣,它扭動了一下身體,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把自己完全覆蓋在我的身上。
大約是它掉了個個,現在它的嘴正好在我耳邊緩慢吐氣,不時還伸出舌頭舔一下,我祈禱它千萬別是在嚐味道,也別覺得我好吃。
“你要殺了我。”怪物絲絲的說。
我拚命搖頭,我連聽都沒聽過你,哪裏還會殺你,就算你是餓鬼我也從來沒有要殺的心啊。
那怪物把嘴貼在我的後頸上,蹭了蹭,我感到一片鱗片被它輕輕撥弄了一下,整個人都打了個顫,緊接著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它好像突然長出了牙齒,一下子咬住了鱗片,生生把它咬了下來。
我慘叫了一身,反射性的掙紮了一下,很快又被壓製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從後頸上拔鱗片比從手腕上拔要疼好多。
它伸出舌頭舔了下,我被冰涼的感覺弄得又是一顫,很快就被壓製住了,我第一次知道不能掙紮也是一種酷刑。
它又開始撥弄第二片鱗片,我被死死壓住,怕得要命。
這簡直相當於淩遲,我絕望的等待著它把第二片鱗片撕下來。
雖然心理上做好準備,但是當那陣疼痛襲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那個怪物居然咯咯笑出了聲,好像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我憤恨的掙紮著,感覺很絕望。
但是它居然沒有對我第三片鱗片下手,反而蹭著我的脖子輕聲說:“你要殺了我。”
現在是你要殺了我好不,在瞬間長出牙齒這種犯規的事情居然也會發生,虧我還覺得你很安全呢。
反正也反抗不了,我就趴在地上裝死。
那怪物也不管我是真死還是假死了,就趴在我身上,不時挪動一下換個姿勢,我感覺我手腳已經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