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冷臉色陰沉,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我試探著往步月那邊走過去,剛走了一步,就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人牽製。
回頭一看,正好看到傅冷就站在我的身後,拉著我的手臂不讓我動。
這個大醋壇子,就算是說句話也不行。
他可能還沒有緩過那個勁來,看著步月牽著我的手回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受控製了。
我咽了咽口水,輕咳兩聲,“聽她的意思,應是想把羅東搶過來成親。”
這話從我的嘴裏說出來,還真是不太好。
不管怎麼說,之前我對羅東還是挺喜歡的。即便是沒有喜歡到那個程度,至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還是有的。
不是男女之情,也就是差那麼一點。
傅冷也曾經多次提醒我要跟羅東保持距離,每一次看到我跟羅東走得近的時候,都十分生氣的樣子,還真是了。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傅冷,不出我所料,的確是這個死樣子。就是一副要弄死我的表情,我再熟悉不過了。
這又關我什麼事?
又不是我過去找羅東,是那個不受控製的魂,這也能怪在我的頭上?
我在心裏呐喊,畢竟當著他的麵是不敢說出口的。
可是我又一次忘了,他這個鬼王名副其實,輕輕鬆鬆的就把我心裏想的什麼事情給看透了。
“怎麼?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真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小肚雞腸的男人!
我不再說話,這個時候,說的多錯的多。
步月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
我隻是聽到他在那邊碎碎念,可是念的是什麼,卻不知道。
憑什麼啊!所有人都能聽得到我心裏想的是什麼,可是我卻不能聽到他們在想什麼。
“這有什麼不公平的,誰叫你平時不好好聯係。到浮屠十六層這裏修煉,隻是會一些小把戲,你若是好好學習,現在應該已經學會無心術了。”
麵對著傅冷的嘲笑,我真是無力抵擋。
他說的沒有錯,這都是我犯懶的錯。
要是當初就聽他的,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段時間裏,我在這麼一個地處幽靜的地方,明明是修煉的好地方,卻用來發呆,走神和睡覺。
要是學一點咒術,沒準現在都能跟傅冷對抗一陣子了。
我立刻停止胡思亂想,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就在我的身邊,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他給聽去了,就不用在這裏得意了。
我吐了吐舌頭,才看向青丘,她始終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倒是步月停止了踱步,仰望著斜上方,捏著下巴,做出一副冥思的動作。
這裏真是沒有一個正常人,一條魚一隻狐狸一個水鬼還有一個鬼王。
難道就沒有一個能用腦子思考的人嗎?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羅東在哪裏,我們應該怎麼去找羅東,把他救下來的同時,將我的魂給歸位。
“這一次你想的還算是不錯,隻是救不救羅東,我說了算。”
又被傅冷給聽去了,這個混蛋!
他就好像是一個選讀的機器,不想聽的話全都能省略掉,不該聽的一點不落。
步月聽到傅冷的話,停止了思考,轉過身來,隻是用點頭表示支持傅冷。
這個時候好像不需要有人附和,還說什麼救不救羅東要看他,這羅東是必須要救的。
他是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可是他對我的照顧,不能因為做錯了一些事情而磨滅。
我隻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不給他一泓泉水,給他一瓢還不行嗎?
當然,這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要是真的去救羅東的話,還是要靠他們三個人的。
我之前也試過跟耶律小姐動武,結果很明顯,不知道怎麼觸動了百花蠱,差點葬身成了花肥。
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要是再又一次的話,我不確定會不會完整的站在這裏。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剛剛看到鬼二爺了,他想要帶走小溪,是我和青丘合力將她驅逐。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受傷不輕。”
步月的口氣突然變得成熟了許多,這條臭魚,總是跟我耍賴,一副小孩子就應該這樣的態度。
現在倒是調理清晰,都欺負我一個!
我隻是看著傅冷,想要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態度。
誰知道,傅冷隻是冷笑了兩聲,吐出四個字來:“自不量力。”
我渾身一哆嗦,霎時覺得周身溫度低了兩度。
傅冷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誰給取的,是不是知道他是個製冷的機器,所以才起了這麼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