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想用自己的身體把博冷這一拳擋下來的,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看到他一記重拳直接揮過去。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好歹他也是父親,這麼打自己的兒子,難道他都不心疼?
隻見他的拳頭直接打在透明的屏障上,瞬間就放下心來。
“你還擔心嗎?”
博冷側頭看我,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擺手一邊退了出去。
看來這兩個人總是這樣,也用不著我擔心什麼,至少安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保護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這兩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信息量太大,根本掌控不過來。
如果要是直接去見羅東的話,未免有一天莽撞。他要是真的想對我不利,那我這算是羊入虎口。
我身邊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孩都這麼厲害,而且還要保護我,甚至都沒有確保我不受到傷害。
那些真正想要傷害我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我警告你,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私下去見羅東。”
被他說到點子上了,我頓時有點心虛,“誰,誰說我要去見他。”
我一邊說還一邊不忘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不管怎麼說,就是不承認。
羅東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完全是由我自己說了算的,畢竟這也是我的生活,他們隻是參與者。
我看向車外,外麵又開始下雪了,這裏冰天雪地的,要是排除冷的話,也是很美的。
羅東和張梅就好像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在我不知道自己以前什麼情況的時候,他們總會在一些場合出現,可是自從聽博冷說過一些事情以後,倒是覺得他們竟然都不見了。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博冷一手操作出來的。
如果是後者的話,博冷實在是有點太可怕了。
對於我自己以前的記憶,除了外婆告訴我一些有關我們兩個還有養父母的事情,幾乎沒有其他。
如果博冷和安之想要欺騙我的話,憑著我自己是沒有辦法發現的。
也就是說,即便他們兩個是壞人,可能我也不會知道,至少我現在可以肯定,博冷、安之、羅東和張梅都是我認識的人。
如果我身邊的是壞人,羅東和張梅就是好人,把我身邊的好人弄消失了,我豈不是危險?
越想心裏越沒有底,更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不管博冷是壞人還是好人,最好還是不要惹怒他,等過幾天看到羅東,一問一對比,差不多了。
正想到這裏,就看到博冷拿著杯子站起身來,直接往外麵走去,應該是要倒水。
我立刻起身,到他的手裏把杯子拿了過來,給他倒好水送到他的手裏。
看著他要抬起頭來看我,連忙把頭低下來。
不知道失憶之前的我是什麼樣的,至少失憶之後我的每一次心虛的時候,都是能看出來的。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生怕被博冷看到,我已經開始對他有所防備了。
要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博冷的口氣十分的冷漠,完全就是一副審問的態度。
好歹我也是這裏的房主,而他隻不過是一個房客而已,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真是不要命了。
“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你自己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妻子,我又沒記起來,根本不算。”
我隻能用這個當擋箭牌,連忙起身往自己的臥室走過去。
這個混蛋,就這麼也能看出點什麼來,這腦袋裏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又或者說,根本不能對他好,沒什麼用,一點都不領情。
終於盼到了周五,這天下午博冷有一個酒會要去參加,還沒有等他跟我說,早早的就換好了衣服等著他。
安之在客廳裏坐著,笑眯眯的看著我,這個臭小子,就算是長大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這是幹什麼?”
博冷換好衣服從臥室裏走出來,上下打量我一番,似乎並不明白我什麼意思似的。
“跟你一起去酒會啊,不然你以為呢?”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可不敢太多,一邊說這一邊努力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似乎我很不願意跟他去參加這一次的酒會,這樣他應該就不會起疑心了。
“哦,那你在家裏陪安之玩吧,也不用上班了,這多好。”
博冷似乎一眼就把我看穿,根本沒有給我回旋的餘地,直接往門口走去。
我這能饒了他,要是他自己去了,這麼好的一次機會,豈不是白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