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麥迪所說的,這個村裏的幾乎有一半的人都迷上了賽車,基本上沒有無不知曉的。就算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也早就從年輕人的口中了解到了現在已經風靡了全村的賽車。
山路上經常就有高手相約比賽,正因為有很多技藝高超的賽車手,使越來越多的人對賽車產生了憧憬。以至於現在,很多人想成為車隊的會員都不容易了,而更有名的車隊當屬暗夜車隊了。
這個車隊隻有一個人,隻有一個賽車手的車隊,卻在這裏還沒有遇到過敵手。所以村裏的人給他取了一個名字——暗夜車手。部分人還自發組織了一個同名的車隊,很多人因為對暗夜車手的崇拜而加入了這個同名車隊,並引以為豪。
三個人上了車,在車內暗淡的燈光下,這才注意到坐在駕駛座的麥康,粗狂的臉上有條長長的傷疤,幾乎連接著眉角與嘴角,那是他所騎摩托車時摔倒留下的傷疤。
坐在副駕駛上的麥迪不時的扭著頭對坐在後邊的夏子遙侃侃而談,談的全部都是有關這個村莊賽車的故事。這也難怪,明天就要到她期盼已久的賽車比賽了,難免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何況叫夏子遙來,就是為了讓她觀看賽車比賽的。
“你知道嗎?”麥迪伸著指頭像是一位曆史老師在詳細的闡述曆史,“從三年前的第一場比賽開始,村裏的人對山路賽車著迷的人就越來越多了。而我是上一年哥哥硬拉我去山上觀看比賽後,我就情不自禁的去成為了暗夜車會的會員了。”麥迪嘻嘻的笑著,好像夏子遙明天觀看了比賽後,也會和自己一樣,對賽車產生濃厚的興趣,也會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一樣。
“那種大家一起感受刺激,一起驚呼、感歎的感覺,是一種莫名的美妙。”麥迪回味般的眨了眨眼繼續說道:“我想明天的你見識到暗夜車手飆車的時候,你也會和我一樣,立刻就會被他的車技感染的。”
夏子遙有幾分驚訝的睜大的眼睛注視著她,她真的從一個性格靦腆的小女生,變得性格開朗了。若不是明知道是她,或許會懷疑麵前隻是一個外貌相似的女生呢。
麥迪看出了夏子遙疑惑的表情和原因,接著說道:“好像每個人實際上都是性格開朗的女生吧,隻是被身邊的環境壓抑住了,明天那種場合可是可以把每個人心底的心情全部表露出來的。”
夏子遙微微一笑,心想麥迪不會以為通過這次觀看比賽,把自己也能改變才叫她來的吧。除了推理,其他的事情她可是提不起一點興趣,尤其是那些看似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事情。
“在哪裏比賽?想不到這個村莊還有賽車比賽嗎?”夏子遙問道。
“比賽的地點就在我們行駛的這條山道上哦。”
“在這裏?”夏子遙吃驚地說道。看著前窗隻有車燈照射的山路上,隻能看清楚燈光所能照射的範圍和一邊的護欄,遠處的前方根本看不清,山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
“我們行駛的這段路被村裏人稱為‘死亡轉角’,”正開著車的麥康插話介紹道:“過去的時候這條山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開始了飆車比賽,那時候不是摩托車,是四個輪子的。”他拍了幾下方向盤解釋道:“因為這條山路的轉角多數都是直角,而且轉角之處的道路又窄,如果技術不好的話,高速行駛的車在轉彎的時候肯定會撞到護欄,更別說兩輛車飆車和漂移的時候了。這條山路又有很多這樣的轉角,所以那時候比賽事故頻發,這條山路就被賽車的人稱作‘死亡轉角’。一不留神或者技術不好,就有可能撞出護欄,即使事故頻發,那些選擇賽車的人比賽更會選擇這條山路,好像每個人都想要與死亡、事故發起挑戰。村裏的警方沒有辦法,後來就禁止在這條山路比賽了。”
“那怎麼會還會興起了摩托車比賽呢?”夏子遙問道。
“其實誰也沒有料到有天在這條山路會興起摩托車比賽,而且發展到瘋狂的地步,好像這已經成為了村裏的一部分,所以沒有被禁止。”麥康一邊回想,一邊說道:“那是發生在三年前,有兩個人酒後發生了爭執,其中一個是摩托車賽車手,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而且把這個村子和村裏人說的一文不值。後來也不知為何,爭吵的這兩人打賭,相約在這條山路上比賽。村裏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那時明知道沒有人會在這條山道上勝過一位賽車手,但還是抱著希望來看這場比賽,畢竟當時那人酒後把全村裏的人都罵了,他們抱著出氣的態度都來看。
“但是比賽那天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觀眾的預料,好像出現了奇跡一樣,那天晚上那人出色的駕駛技術,吸引了很多人,誰也沒想到在我們村裏那接受打賭的人還能勝過一個賽車手。之後不知道多少人都因為沒有來觀看而暗自後悔呢,也是那場比賽之後,這個連個路燈都沒有的山路上,又再次熱鬧了起來,晚上的山路也開始‘嘶叫’了起來。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這裏都有摩托車的出現,而那天晚上的賽車手,就被稱為了‘暗夜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