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看著小於的屍體,皺著眉頭說道:“當時我們離開你們後,才走了沒多久,小於就改變主意要去撿樹枝,如果我當時不同意,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團長帶有自責的口氣說道。
“怎麼回事?”醫生看著團長再次問道。
團長坐在地上,他頭發上的河水還不停的滴答著,全身都濕透了。他坐直身子,看著小於的屍體,回憶道:“和你們分開後不久,走在半道上,小於就突然說要一起去撿樹枝。他不想釣魚,對這個一點興趣也沒有。”團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擔心他是為了找穀葉紅的麻煩,卻怎麼也沒拉住他,他執意要去。我沒辦法,隻好做出了讓步,沒想到就是因為我當時的不堅定,才會發生這樣的事。”他皺起眉頭,臉上全是自責的表情,“或許如果我能留住他,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管你的事,不要什麼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至少你在這裏釣魚,不然他的屍體怕被河流衝走了。”
夏子遙走到岸邊,在團長釣魚的地方停住,的確多虧了團長,如果他不在這裏,恐怕現在她和醫生還繼續跑著追趕呢。
兩個人的漁具都在這裏,穀葉紅使用的漁具包沒有打開,隻有團長的魚竿還從這放著。如果兩個人都在這裏,或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但現在準確的說,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當時在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岸邊不遠處的水桶也倒了,地上還有沒幹的水,連條魚都沒有,看來中午飯沒著落了。
她看到丟在旁邊的淺棕色的條格上衣,還好衣服一點沒濕,她把上衣扔向濕漉漉的團長:“你先穿上衣服吧。”
小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要等那幾個人都聚齊了再說吧。
團長向醫生暗暗點了點頭,他知道她言外之意,還要調查其他人,誰都會聯想到凶手可能就是穀葉紅,至少他的嫌疑最大。
可能兩個人見麵了,才發生了這種事,穀葉紅一定脫不了關係。
團長把上衣攤開蓋到小於的屍體上,碰到他時,在他的上衣兜裏掉出來一個五六厘米的布玩偶。團長好奇的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死神模樣的玩偶,他注意夏子遙一直看著他,就又放回到了死者的衣兜裏,似乎不該亂動別人東西,尤其是死者的。
在這裏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醫生跑回木屋去開車去報警,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又懷疑小於遇到的或許不是意外,兩人隻好先回木屋,漁具都扔在了那裏,那有什麼心情收拾掉。
兩人心情沉重的回到了木屋的不遠處,就見醫生正在指手畫腳的正在和抱著木柴回來的三個人說什麼。
團長一看到穀葉紅,就怒氣衝衝的跑向前去,狠狠地拽住了他的衣服,欲言又止,卻又不知道該責怪什麼,隻是懷疑他,又沒有任何證據。
穀葉紅吃驚的推開團長的手,木柴撒落了一地,向後退了幾步,露出怯色,他不明白團長為何這麼對他。但還是一臉做了虧心事的表情,問道:“你怎麼了,好端端的幹什麼那麼凶啊。”
“你心裏明白!”團長怒吼道。
兩個女生嚇得都緊握著雙拳,一臉擔心表情,吃驚的看著兩個人,好像平白無故就要發生一場戰爭一樣。
醫生伸出手製止兩個人,避免產生火花,對團長解釋道:“我正巧碰見三人回來,還在詢問呢。”
醫生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醫生。
通過眼神,醫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背過身擋住麵前三人的視線,悄聲對團長說道:“我車的油被人給放了,其他的車也是。”
“什麼?”團長和夏子遙一同驚訝的喊出了聲來。
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醫生的臉上也變得難看起來。
也就是說,小於的遭遇不是意外,極大的可能是被殺,那麼車上的油被放就表示還有可能繼續出現犧牲者。
或許需要一個人去報警,但一個人出去的話,恐怕要半天時間才能走出森林。如果運氣好,再碰見過往車輛的話,或許一兩個小時就能到達有人的地方報警。
如果遇不到人,不停歇息的話,也要走近半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