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遙看著小桌上的兩個水杯,其中一個喝了一半,另一個是滿的,那喝了一半的恐怕是死者的了。
夏子遙突然想起了馬喬的話,當時他看見穀葉紅拿東西,之後便離開了。
雖然兩個人沒有說話,但穀葉紅應該知道她在等於稚,也就是說他明知道於稚還沒有回來。
這樣便解釋的通了,凶手笨拙的陷害輕易就能被戳破。
不知道他用什麼借口約穀葉紅來與之房間的,而且還拿著水杯來,有什麼事情要談嗎?
有事情的話又為何在他人的房間,而且隻準備兩個被子。
夏子遙盯著那兩個水杯,眉頭緊鎖的思索著。
從腰間挎著的貓爪小包裏麵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帶上後拿起桌上的水壺,一瞬間他嚇了一跳,裏麵還剩半壺水,而這兩個杯子是不會隻能裝半壺水的。
燭光不停的搖曳著,時而晃到屍體上,屍體上已經蓋上了白布,但仍然使人起一身亂麻。
夏子遙吹滅蠟燭,希望穀葉紅能安心的從這裏沉睡吧,關上門的她,在心裏告訴躺在冰涼的地上的人:安息吧,我一定會把凶手揪出來的。
關門轉身的同時,注意到在走廊的盡頭便是一扇木窗,是為了通氣的作用吧。再看外麵,隻有淺淺的月光照射進來,不知過去住在這裏的人是怎麼生活的。
夏子遙走回客廳,這裏並沒有點燃蠟燭,但那裏卻又比蠟燭還要明亮的光。
“有人在那裏。”夏子遙腦中立刻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她第一反應就是多了起來,雖然沒有合適的藏身之處,但黑暗便足以把她隱藏。
還好她一路走來的時候都是靜悄悄的,但在這寂靜的房間裏,會把聲音傳到在各個房間都在擔驚受怕的同伴們。
那拿手電筒在那裏亂照的人像是於稚,依他的性格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更何況懷疑到他的頭上,他更不會在一旁等待著。
夏子遙鼓起了嘴角,心裏嘲笑道:“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嗎,光明正大的來查不就行了,肯定是小偷小摸的習慣了。”
似乎於稚聽到了有人正在說他的壞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噴嚏,接著警惕的用手電再次照了一圈。
這一照可把夏子遙嚇了一跳,眼看著手電筒強烈的光線順時針向她掃來,她連躲的地方都沒有,更何況手電光用很快的速度就掃射過來。
燈光在她緊張擔心的時候,就掃過了她,隻是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
他沒看到嗎,還是手電隻是掃了一下,僅此而已?
這是的夏子遙像是小偷被發現了一樣,心神不定的,連氣都不敢喘的定在那裏,一動不動。
於稚像是沒有發現她一樣,用手電筒繼續照了一陣,好像在找東西一樣,沒有發現尋找的,就轉身離開了。
夏子遙這才鬆了口氣,看來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她膽子太小了,沒做虧心事竟然還那麼緊張。
夏子遙撅著嘴,疑惑於稚來幹什麼的,估計當時手電一晃,怕是看見她了,隻是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
若是那樣的話,於稚正如團長說的他是個演技派的,而且十分聰明和冷靜。
想起剛才借著微弱的光,看到於稚的褲子,便又輕皺眉頭,她突然想到離開於稚房間時那走廊的川子,難道他在屋外換褲子的期間從窗子外跳了進來,把穀葉紅殺害?
怎麼可能,那短短的時間隻能換褲子,除非他早有預謀。
如果是如此的話,他來這裏不會是偽造陷害別人的證據便是銷毀證據,怪不得團長懷疑於稚,他毫不客氣的裝作不查這個案件的,看來團長早想到窗戶了,而且小於死亡的時間於稚又不在。
夏子遙肯定般的點了點頭,從死者身上掉下來的那死神玩偶,正是告訴他們凶手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