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為她為什麼自殺呢,是因為感情的挫折再加上得知自己的病情而絕望……”
亞美立刻反駁道:“沒有人說她是自殺,不要妄加猜測。”
夏子遙點了點頭,“好吧,這不是我來的目的,我來的目的隻是為了說明真相的,一個你都不知道的真相。”
亞美這才冷靜下來,完全鬧不懂她的來意了。
夏子遙把病曆扔到亞美的麵前,說道:“你看看。”
亞美打開看了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到最後一頁,是一個月前的記錄,上邊那一張寫有雙重性格的都濕了,可想而知藤靜當時是多麼的痛苦。
她能深深體會她的痛苦,當時她也是這麼度過來的,因為太難過又害怕告訴藤靜她會擔心,所以離開了這座城市,直到自己變得堅強了才再度回來。
然而藤靜沒有和她一樣變得堅強,她本來就和過去的自己一樣,是個很懦弱的女生,她瘦弱的肩膀扛不下這沉重的打擊。
“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嗎?”夏子遙問道。
她一定還是想讓我落入圈套,好證明於稚是清白的,藤靜隻是自殺,但是她不會上當的。
夏子遙問道:“為什麼一年前就診斷了她有雙重性格,那為什麼現在還能在她臥室的垃圾桶裏麵扔著呢。還有前一個月還用過這個病例,好像現在才看到上次的診斷,你認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都不解的看著她,丁豪也沒想明白這個邏輯問題。
“哦,我明白了。”丁豪微微一笑,“因為之前她的另一個性格看到了病曆,這次是她原有的性格看到了病曆。”
夏子遙無語的向上看了看天花板,真是“不錯的解釋”。
“因為她根本沒有得什麼雙重性格,而是誤以為自己得了雙重性格。”夏子遙加重了語氣意味深長的說。
丁豪沒有明白過來,但從亞美的眼神當中能看出她已經明白什麼了,但是沒有承認。
“明白了吧,她根本沒有得雙重性格。”
“怎麼可能。”亞美冰冷的眼眶中蘊含著眼淚,但仍然微皺著眉頭不敢去相信。她挺起身再次拿起那病曆,注視著那已經濕透看不清楚字的那一頁,眼神越見凝重,手也開始顫抖。
和夏子遙推斷的一樣,但她沒有露出一貫得意的表情,因為這個事情十分沉重。
丁豪仍沒明白這兩個人在談論什麼話題,他完全被這兩個人弄糊塗了。但他又插不上話,隻是看出來夏子遙已經攻破這冰冷的人的內心了。
“這病曆原本不是藤靜的,而是你的。你當時去醫院買病曆的時候,並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因為那時你也是帶著沉重的心情去的。”夏子遙注視著亞美說道:“你得知你的確得了雙重性格之後,你把病曆藏了起來,並沒有告訴過別人。之後你獨自帶著這沉重的心情離開了這座城市,我想你沒有告訴她的原因是因為怕她害怕,不敢麵對你,因為人往往對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懼。
“但是一個月前,藤靜覺得身體不舒服,拿起了之前偶然看到的病曆,以為是自己的,去相同的醫院去看病。之後才注意到一年前竟然自己得了雙重性格,以為醫生沒有告訴她,然後內心就絕望了,眼淚滴濕了這病曆。她把病曆揉成團扔到垃圾桶裏麵,但是她受不了這個打擊,日漸消瘦,一直吃快餐,房間也懶得收拾了。但是抹不去她對於稚的愛,想在死之前滿足自己的心願,不停的追求著於稚,隻希望得到滿意的答複……”
“夠了!”亞美的眼淚從眼眶流出,“不要再說了!”
“間接害死她的不是於稚,而是這個病曆。”
“不要再說了。”亞美痛苦著,那冰冷的麵孔第一次反映出了她脆弱的內心。她嘴唇不停的顫抖的,她明白夏子遙想表達的意思,間接害死藤靜的竟然是她自己。
“你認為是於稚的拒絕才會令她自殺,所以千方百計的想害於稚。她給你提過她的病情,我想那天你不停的給藤靜打電話,卻發現她總是占線,因為她那時在不停的給於稚打電話。你擔心她出事,感到她那裏,用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卻發現她已經上吊自殺。這時候,另一個你出來了,你決定要讓於稚付出代價,偽裝成他來過的樣子,準備了她過去常常為於稚練習的咖啡。但是另一個你似乎不知道備用鑰匙的事情,不然鑰匙會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