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注意到這銳利的目光,立刻站直身體,肯定的說道:“我們檢查過了,沒有可以盛毒的容器。”
“那麼大一個你們都沒有看到啊。”於稚笑了笑說道,好像在嘲笑這些警察的遲鈍。
真詢皺起了眉毛,親自查看了死者的球包,裏麵除了剛才拿出來的羽毛球桶之外,還有一個球拍,擦汗巾。他故意攤了攤手,做給於稚看,告訴他裏麵並沒有什麼容器。
於稚撓了撓頭,看來還真沒人明白他所說的意思,隻好繼續之前的話,“這個遊戲能還原之前的疑問,現在他們手上都能檢測出氰化氫了。”
“啊?”真詢看著於稚,不明白為什麼通過剛才的遊戲就能證明這個結論,而且幾個人除了那球桶之外,沒有共同碰過同一個東西啊。
“去檢查一下球桶。”真詢對他的手下說道,警員像接到聖旨一樣,立刻拿起了球桶。
“怎麼可能呢,”石濤嘲笑道,“之前打球的時候我們並沒有都去哪球桶啊,拿球桶倒球的當時隻有胡雲靜一個人。”
胡雲靜有些緊張起來,似乎在喊冤,“我並沒有下毒啊。”
於稚裝作無辜的表情說道:“我也沒說那球桶上有毒素啊,不過那球桶上卻的確有。”
真詢歎了口氣,他已經五體投地了,於稚到底再說什麼啊,正如他們說的一樣,打球的時候就用了一個球,也就是說隻有一個人碰了球桶而已,其他幾個人怎麼可能手上都能檢測出氰化氫呢。他已經深感無奈的再也不想問於稚任何問題了。而他又說他球桶上的確有,他已經徹底被他擊敗了。
“那劇毒,就在多出來的那個球上。”於稚解釋道。
“多出來的那個球?”
幾個人同時看向桌子上的那些球,誰知道剩下的九個當中,到底哪一個才是多出來的呢,而且重要的是,他們剛才都是一人打了一個球,如果其中一個人打的是“多出來的球”的話,那也是其中一個人手上有毒而已啊。
“在球上?”真詢笑了起來,“球能裝氰化氫嗎?那可是液體啊,就算能裝的話,其他的人手上怎麼都有,難道是羽毛上的液體在球桶裏麵滴到其他球上了嗎,而且在凳子上檢測出了氰化鉀,手上為什麼又檢測出了氰化氫呢。應該是有兩個人投毒,隻是碰巧在同一天下毒吧。”真詢用銳利的眼神看著那三個人。
於稚正要張嘴解釋,夏子遙走到他的身邊,他知道一問一答,永遠問不出答案的。她已經看出來於稚要表達的什麼意思和這個案子用的手法了。她說道:“你還是從我們剛來開始說起吧,不然這位警官肯定先被你繞糊塗了。不要隻按著自己的思路來了,你的跳躍性思維,會讓其他人聽的很吃力的。”
於稚歎了口氣,這是在打擊他嗎,本來他是想通過剛才的遊戲一步步解說的。看著真詢眉頭皺的快像個老頭了,看來幾個人真沒聽懂,“哎,一直以來我朋友和我交流都挺難,是我說話表達不清楚吧。”
他隻好再次整理思路,想應該從那裏解釋,正如夏子遙說的,從來的時候開始解釋吧。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著,好像一邊整理思路,一邊在解說:”我們一開始來的時候,張俊新拿出來一個球桶,那是新球,幾個人都想打新球看看。那時候先跑過來看球的是方雲,她拆開了包裝,但是沒有拿出球來,因為被張俊新製止了。”
幾個人點了點頭,隻有方雲麵色有些僵硬,她希望於稚能根據回憶繼續講下去,但是他卻停頓了。
“第一個問題就出在這裏。”
“這裏怎麼了?”胡雲靜微皺著眉頭問道,當時他們都在身邊,怎麼沒看出問題來呢。
“正如剛才做的遊戲一樣,球桶的兩邊都有桶蓋,一個是取球的,一個可以說是放球的。大家都會打開取球的桶蓋,把球倒出來。因為另一頭是羽毛,拿反而容易把羽毛弄亂。剛才的遊戲幾個人都是把球倒出來的,因為都是從取球孔把球拿出來的,也就是說每個人都知道取球的方法。但是當時方雲卻是打開的後蓋。”
“那又怎麼樣,她並沒有把球拿出來啊。”胡雲靜向前一步,試圖保護她的朋友。
“的確,當時並沒有把球拿出來,因為她沒有打算拿出球來,而是要放進一個球去。”
“放進去?”胡雲靜看向方雲,又看看於稚,“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