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也忘記了是否該整理一下蓬亂的頭發,匆忙就往樓下跑去,等待著警車的到來。
馬路上很多人都看向她,有的正在捂著嘴偷笑。看她焦急的看著馬路的模樣似乎在等車。看到一個警車來,她竟然伸出手招呼讓行駛過來的警車停下,真是搞笑。
不過讓這些看笑話的人都吃驚了,警車真的停下了,這個頭發有些蓬亂的女子接著開門上車,警車立刻就開了。不會警車也成了黑出租吧,竟然在旅館門口接人。
警車在暢通無阻的道路上行駛,很快就到達了警局。
蘇騎好像早已經等不及了,看到夏子遙的到來才鬆了一口氣,終於把她盼來了。看到她蓬亂的頭發不免笑了起來,“夏子遙,你來我們這裏那麼久,審美觀都變了啊,頭發怎麼像是炸了的雞窩一樣。”
說完,身邊的警員都跟著笑了起來。
夏子遙這才注意到睡醒了竟然忘記梳頭了,隻好用手理了幾下,把頭發綁成了馬尾。
蘇騎領著夏子遙進了一個房間,房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長發染成紅色,穿著黑絲襪,緊身衣包不住鼓鼓的胸部,反而更加突出。
她手中拿著杯子,雙目無神,好像仍然沒有回過神來。
蘇騎用下巴指了指這個雙目無神的女人,然後就關門出去了,房間裏麵就隻剩下這兩個女人。
不用問,夏子遙就可以從麵前這個女人的穿著上判斷出她的職業。看她現在六神無主的樣子,就大體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子遙坐下身來,抓住她微微顫抖的雙手,用安慰的口氣說道:“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小時候奶奶說過,遇到可怕的事情,隻要太陽升起來之後說出來,就不會那麼可怕了。”當然夏子遙其實並沒有聽奶奶說過這句話,隻是見過於稚如此騙小孩子。
女子抬起無神的雙眸,看著夏子遙真誠的表情,她才放下心來,說道:“昨天晚上我工作結束後,像往常一樣走回家,路上總覺得有什麼跟著我一樣。”她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可我回過頭去,什麼也沒有,一定是我搞錯了。又抓緊走了一陣,還是聽到有聲音,而且那聲音好像還在加快腳步。我回過頭,隻看到漆黑,好像黑暗裏麵有個人,搖搖晃晃,我想可能是個醉鬼吧。但還是加快了腳步,走到有燈的地方我才慢慢停下腳步,想讓這個人走過去我再離開。”
女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心裏再度害怕了起來,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夏子遙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安慰道:“放心的說吧,說出來就好了,說出來那些惡夢就不會再纏著你了。”
“他漸漸搖晃著身體走出了黑暗之中,接著燈光看清了他的麵孔,頭部是個狼,從肩膀往上都是和狼一樣。兩個眼珠子瞪得很大,我嚇得一動不動,它慢慢伏下身子,然後一下子向我撲來,撕扯我的衣服。”女子開始哽咽著,“我奮力反抗著,盡全力打著它的頭,那些牙齒,毛,還有瞪著的大眼睛都是真的。我好不容易掙脫開,拔腿就跑。”
“它沒有帶刀子之類的嗎?”夏子遙問道。
女子感到奇怪,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她搖了搖頭。
“你工作在什麼地方?你認為它是從什麼地方開始跟蹤你呢。”
“我在天井酒吧做服務生,我感覺它一直跟在我身後,就像天上甩不掉的圓月一樣。”
之後夏子遙又找蘇騎詢問交易所附近殺人案的事。
“從手法看來可以確定和之前的兩個殺人案件是同一人所為。”蘇騎捏了捏鼻子說道,似乎也不是很肯定的說道:“唯一的不同是這次沒有奸屍,或許是因為這次被害者是男人的原因。”
說完,他又遞給夏子遙一張照片,並指著這張照片說道:“在他身邊還發現這樣一個空箱子,和在李秀銘身邊的那個箱子一樣。”
“這是交易所裏麵的箱子,在離開的時候我見過那些買物品的人會帶著這樣的箱子。”夏子遙看著照片上的死者一陣,說道:“這個盒子裏麵應該是尊金佛,我記得這個男人。”
“那麼也無法肯定凶手是否是交易所裏麵的人了,提著箱子就能引起凶手的注意,可以說凶手的目標是手拿箱子的人,所以外邊的人也有可能作案。”蘇騎推論道。
“那未必,你說的並不全,凶手搶劫的不止是箱子裏麵的物品,連手上之前的東西都能拿走。像李秀銘的耳釘都讓他取下來了,那些在黑暗的路上是看不見的,不可能一個不剩,所以說凶手在明亮的地方長時間注意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