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遙剛把本子從包裏麵拿出來放到抽屜裏,有一個人連門也不敲就闖了進來。
兩個人看著麵前這不速之客,她表情凝重,右手不停的抓著左手的食指,像是個害羞的孩子一樣看著他們。麵前的女人留著長發,麵色有些蒼白,或許因為她擔憂的事情的緣故。 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看樣子有三十歲左右。 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低頭向兩個人道歉。
“發生什麼事情了?”於稚托著腮幫子看著書,頭也不抬的問道,他見過許多著急的人,也見過很多人不知道如何啟齒的委托人,大多是因為不知道如何說,或者感覺拜托偵探調查事情是笑話,還有些猶豫。但是不能拜托警察的人想調查清楚又隻能找偵探,不過她這種既臉色蒼白又難以啟齒的人很少見,看來又是個怕被人笑話,又失態緊急的事件。
夏子遙眯著困倦的眼睛,準備回房休息,不管什麼事情,交給於稚受理就是。她可和於稚不一樣,不會因為事件的有趣,就會來精神,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等一下,”女子見夏子遙離開,以為她不願意受理,著急的說道。她也是走投無路才來找偵探的。如果對警察說,肯定當笑話看,而且警方也不會受理。就算和偵探說,他們也會笑掉大牙的。但是她也沒辦法。她已經找過幾個偵探了,都很客氣的拒絕了,最後一個介紹她來這裏,說這裏有個瘋偵探隻要對案件有興趣就會調查,她不知道麵前哪個人是別人口中的瘋子,雖然麵前兩個人看著都正常。
“我……”她鼓了鼓勇氣繼續說道:“我叫蘇勤,是茲山市雙博村的。我們家裏發生了奇怪的事情,讓我一個多月沒有睡著覺了,每天晚上都會失眠,被惡夢纏繞……”女子痛苦的說道,好像想博取兩人的同情。
“好了,不要說你的感受了,你沒看到你麵前的女人累的都快睡著了。請你直接講重點吧,那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樣,你說的話都會繞到發生的事情上來的。”
蘇勤點了點頭,她知道或許直接說事情的話,會被兩個人拒絕,所以她才想先博取同情,結果還沒有說完,就被麵前的男子拒絕了。雖然結果可能是一樣的,但隻好把事情說出來了。
夏子遙為這位女子搬過去了一把椅子,勸說蘇勤不要擔心,他們一定會盡力調查的。但她臉上一點放鬆的表情都沒有,她現在隻考慮說完還是會被拒絕的。現在隻能把事情說的更加真實一些,說的有趣一些,希望這裏的瘋偵探會感興趣。
她把婆婆過生日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談到婆婆被死去的人附身的時候,好像還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她的臉色也變得蒼了起來。她爭取把事情說的生動,讓他們知道她不是來無理取鬧的。現在老人已經出院了,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對當時的事情一點也不記得,家人也不敢對老人說她被附身的事情。
蘇勤一直無法拜托這心理陰影,一直失眠,晚上都不敢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浮在眼前。想想那個鬼一直藏在他們的冰箱後麵是多麼的恐怖,回想起來臉色還發白,孩子不敢再去姥姥家,而她也是,嚇怕了。
於稚聽完了隻是冷笑了幾聲,繼續看書,對她講的故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夏子遙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麵前的女人,心想該怎麼拒絕她好。這種事情不僅是警方不會處理的,就算是偵探去調查,也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這是真的,我沒有說謊。”見兩個人露出她早已經料到的反應,她辯解道。
“你說什麼是真的?被鬼附身是真的嗎?”於稚抬起眼皮問道。
蘇勤拚命的點著頭,她知道兩個人不會相信,但她沒有說謊。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鬼了?”於稚問道。
“我也不相信有鬼存在的,但是親眼見到就不同了,很多事情科學解釋不通對嗎?”蘇勤說道。
“過去也有很多科學解釋不通的事情,那也不能說地球繞著太陽轉是神的指引,不能因為現在的科學解釋不通,就把自己的幻想當成真實的。隻靠人的猜想,無法論證的東西是不能稱之為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