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遙向牟子洪的方向指了指,說道:“你們沒有注意到嗎?前麵隻有牟先生的腳印,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的腳印。”
慶龍頓時明白過來,吳虎不解地問道:“那有怎麼樣,關腳印什麼事,因為牟先生一個人走過來,當然隻有他的腳印了。”
“那你認為倒在血泊中的牟先生會是自殺嗎?他回來的腳印上並沒有留下血跡,如果是他殺的話,這件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思議了。所以還是盡量減少腳印好,保護好現場,或許還能發現其他的東西。”夏子遙說道。
兩個保鏢愣在了那裏,他們對這種事情一點不明白,但是知道他的死不簡單,所以現在隻能聽這個女偵探的吩咐了。隻是令他們感到不解的是,為什麼李誌可以跟著過去。
李誌和夏子遙一同走向牟先生的身旁,李誌摸了摸他滿是血的脖子上的脈搏,搖了搖頭。
夏子遙查看著死者的脖子,不知道是被什麼利器刺到了喉嚨,直接穿透了頸部的動脈。
躺在地上的牟先生正大的雙目,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如何被殺死的。他不自然的緊緊的握著右手,好像抓著什麼東西一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同掰開他緊握的拳頭。然而讓兩個人感到意外的是,手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有一灘血。掌邊的血都凝固在手上了,隻有手心裏還濕乎乎的。
夏子遙皺起了眉頭,既然手裏什麼都沒有,牟先生為什麼緊緊地握著拳頭,他要表達什麼意思嗎?
她觀察著牟先生的屍體周圍,隻有她和李誌的足跡,就算怎麼看,也看不出任何其他的痕跡。
正蹲著的李誌站起身來,問道:“你在尋找什麼呢?”
“先不說凶手是如何殺害的牟先生而不留下足跡的,凶器是如何被凶手收走的呢?雪地上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連一根細小的線的痕跡都沒有。”夏子遙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道。
“你認為凶手就算有方法不靠近死者,但是凶器卻必須回收。所以凶器是通過繩子之類的東西收走了,那麼雪地上理應應該留下類似的痕跡,對嗎?但是事實上這雪地上的確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好像凶器和那我們沒有看見的凶手一樣,都是隱形的。“
“隱形的?“
“我們看不到,不就是隱形的嗎。不過就算是隱形的,也該留下痕跡,但是這場謀殺,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給你留下。”於稚說道。
夏子遙看著於稚,不明白他說的這句話的意思,總覺得好像有另一種含義。看著他毫無興趣的表情,是因為易容的緣故,還是他對這個案件一點興趣都沒有?對她了解的他來說,應該會對這個案件感興趣,露出笑容才對。
“別這樣看著我,我是不會參與這個案件的。”於稚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兩個保鏢,對夏子遙說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來這裏可不是調查他是怎麼死的,而且對他們來說我隻是一個司機,如果我們兩個表現的很熟的話,會讓我很為難的。”
“怎麼,你對這個案件沒有興趣嗎?”夏子遙不解的問道,見到如此平靜的他令她感到很不習慣。
李誌轉過身,說道:“沒有興趣,而且我不搶你的案子,你自己調查吧。”
“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夏子遙追問道。
李誌看著夏子遙,露出不忍心傷害她的表情,輕聲說道:“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那三封信的確和你想的一樣,是我寄來的。我想你早就發現了,”李誌笑著,眨了眨眼睛,“其他的你自己調查吧,我對這個案件真的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剩下的你自己處理吧,這是個很有意思的案件。”
夏子遙看著李誌毫無興趣的表情,有些生氣,並不是因為他不幫助她,而是覺得他竟然對死者那麼麻木。令他感興趣的真的隻是案件本身嗎,對人的生死就是那麼的漠不關心嗎?難道過去他一直熬夜解決案件,真的隻是因為對解密的著迷,而不是對死者本身?
這次他的反常令她不解,這不是她認識的於稚。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那麼無情?”夏子遙帶有生氣的口吻責怪道。
李誌聳了聳肩,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無情?他已經死了,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屍體而已。就算我解決了這個案件,他也不會活過來。而且我對這次一點興趣都沒有,就因為我沒有興趣就說我無情嗎?”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走到兩個保鏢的身旁,換回之前作為司機的口吻說道:“我想你們應該報警,畢竟這裏發生了殺人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