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遙聳了聳肩,“還不得而知,現在下結論太早了。”她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男子,接著說道:“看脖子上的血跡,隻有從傷口向下流的,看來是在睡夢中被人殺死的。”
上官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看來船長真的有每個房間的鑰匙,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沒有人是回到房間不鎖門的。至少我們再次得到了有用的線索,”他看向眼神異常慌亂的女子,問道:“你進來這個房間的時候就這樣嗎?”
夏子遙補充道:“你應該問她是怎麼進來的,或者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上官雲沒有明白過來,如果問她怎麼進來的,那就可以把夏子遙的意思理解成凶手殺人後沒有鎖門,那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意思?
“房間的衣架上還有一件女士的外套,大小和你的身形差不多,而且你也沒化妝。在床上還有一個枕頭,我想你們兩個人是睡在一起的吧。但是他穿的是睡衣,而你穿的卻是便裝。起床的這段時間或者一晚上你聽到過什麼動靜,我想你應該能給我們說明一下吧。”夏子遙問這名仍然沒有冷靜下來的女子。她看到衣架上那曾見過的衣服的時候,就突然想到在甲板上船長宣布遊戲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名女子咒罵手中的是張2。
由此推斷她可能為了安全,和丈夫住在梅花J的房間,但依然被船長找到了嗎?那麼為何死亡的是男子而不是她呢,船長既然能知道她在這個房間,搞錯殺人對象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看來的確能在此獲得很多信息。
女子哽咽了一下,眼中含著眼淚,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看著夏子遙說道:“其實我們昨晚是睡在一起的,因為我害怕。昨天晚上臨睡前,我們吵了一架,東西都是我推到地上的。”
上官雲聽到此話,動作誇大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對自己推理錯誤得到了證實有幾分失望。
“你們為什麼吵架?”夏子遙問道,臉上並沒有帶任何表情,好像隻是隨口一問。
女子避開了夏子遙的目光,向地上看去,低聲解釋道:“還不是因為和他來到了這艘死亡的船上,才會因此吵架。”
她又不安的看了看夏子遙,似乎在等待她的答複。
“發生了什麼事?”在客房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艾亞美也在這裏呀。”
夏子遙和上官雲一同向門口看去,果然說話的是於稚,並在人群中尋找艾亞美的身影。
由於艾亞美個頭不高,身形又瘦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房間內的凶案上,沒有人注意到她是何時站在人群中的。
於稚在甲板上調查了一圈,在要返回會議室的時候發現這裏聚集了很多人,表情凝重的在看熱鬧,就料想到這裏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沒想到死亡會在梅花J的客房。
上官雲看到兩個同伴的出現,立刻提起了興致,就像見到親人一樣,麵部表情都放鬆了下來。“四位原本被指定的偵探都到齊了。”上官雲麵帶微笑的說道。
於稚沒有理會這位樂天派的上官雲的笑臉,走到客房內,看著眼前的一切,尤其是地上的兩張撲克牌,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到這個房間亂糟糟的一切,又在梅花J的客房而不是梅花2的客房發生了這種事情,各種可能性一同湧向他的腦海,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艾亞美麵無表情好像事不關已一樣也走了進來,十分平靜的說道:“又有一個人下地獄了。”
三人雖然知道艾亞美多多少少有點問題,但聽她這麼一說,還是覺得和一個有問題的人做搭檔是件蠻恐怖的事情。
上官雲看了看屍體,又向門口的人群看去,提議道:“我們先去別的房間吧,都站在這裏打擾死者的安息不大好吧。”
於稚走到床邊,把白色的被子蓋到屍體上,接著門口的女子又大聲悲傷的哭了起來。
於稚撿起地上的兩張撲克,那張小王是普通的撲克牌,而那張2也是普通的牌。
“要不我們去會議室吧,帶著……”上官雲看著門口又失聲痛哭的女子。
“我叫程玲,被殺的是我丈夫——薛楠。”
夏子遙看到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如果通過這個女人獲得潛在遊戲規則的話,必然會引起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煩,人們已經被這場遊戲擾的神經兮兮的了,不能再加劇騷亂了。
“為什麼,我們也要參與,不要把船上當成隻有你們四個人一樣。”戴眼鏡的衛宗氣憤的抱怨道,畢竟他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他可不想被置身事外,好像他的生命無關緊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