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到哥哥露出了笑容,她才放下心來,來回擺動著身體,故意撅著嘴說道:“我看你是為了以後找個女朋友才努力離開的吧。我早說過讓你找個女朋友吧,畢竟學校裏那麼多機會,哎,可惜你以後沒機會了……”女子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止住了嘴。
男子站起身來,用手刮著淘氣妹妹的鼻子。
女子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捂著疼痛的鼻子,“你幹什麼去?”
“我出去再找找離開這裏的方法,而且我發現一個比睡在這裏沙發還要舒服的地方。”男子走向門口,仍依依不舍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正用複雜眼神注視著他的妹妹。
他雖然不舍,想陪在妹妹的身邊,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尋找離開這裏的方法,而且他從這裏休息,多多少少都會給妹妹帶來不便。
在無人的走廊裏,於稚關上房門,不自覺的摸了一下饑餓的肚子,但他卻一點食欲都沒有,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上,現在去哪呢?突然想起來小時候經常和妹妹在半夜的時候偷偷爬到屋頂上看星星,在這船上離著天空那麼近,卻一點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他記得在會議室的一角有一個梯子,那裏應該是通向屋頂的。
決定後,他就帶著微笑小跑了起來,推開餐廳的大門,立刻覺得裏麵的光線很刺眼。
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餐廳裏麵吃晚餐,人們並不像之前那樣相互保持距離,他們不知不覺的聚集在一起,有的表情十分專注的談論什麼事情。恐怕所有人最關心的話題就是在船上發生的事情了,他們不以為然的一邊慢慢吃著食物,一邊談論著。好像完全忘記其實每個人的房間裏麵都或多或少藏了些食物,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他們在餐廳裏麵卻毫不節省的大口吃著,使勁塞滿有限的肚子,好像吃的越多越沾光一樣。明明是第一天來這裏不屑一顧的食物,現在卻像是明爭暗奪在搶奪寶貝一樣,隻是這貪婪的行徑,都隱藏在若無其事的表情之下,好像所有人都沒有偷拿過食物一樣。
或許正是因為所有人都偷拿了食物,所以現在才會變成誰都不會提,又心知肚明的情況。
於稚掃了餐廳一圈,並沒與看到他的三個同伴,不免有些像沒有朋友般的失落。
不過有一點他敢肯定,船長肯定就在這艘船上,所以他誰也不會相信,隻能相信自己,說不定那個刻意接近自己的人,隨時會掠奪自己的生命。
於稚走向餐點桌旁,隨手拿了兩個火腿放進口袋裏,在不遠處一名單獨坐著的女子偶然向他看去,接著躲避了他的目光低下了頭,沉著臉,麵無表情的吃著飯。
那是程玲,現在的她已經落單了,再看看她的周圍的人,都在低聲議論著她,不時的會向她看去,程玲隻是一直低著頭吃著飯。
顯然這些人都在議論有關她的事情。
於稚的嘴角露出嘲笑,人們隻有麵對同一個敵人的時候才會團結起來,而那個共同的敵人是這艘船的船長。不過看這些人的表情可不是在討論如何找到船長,似乎在談論如何延長自己的壽命。
於稚用手拍了拍他的口袋,好像裏麵的兩個火腿是貴重物品一樣,碰觸到它們才令他放下心來。肚子也不再感到饑餓了,好像知道可以隨時吃到食物一樣。
當他離開餐廳走向會議室,經過梅花2的房間時,他注意到這個房間的銘牌已經和其他死亡的客房一樣,變成了白色。
他用力推了推門,不用說,這個門已經鎖上了,他隨即陷入了沉思,這鎖上的門代表了什麼呢。
他回想起了程玲看他時那充滿了無助的眼神,她該去哪裏睡覺呢,不可能和死去的丈夫一個房間吧,看來隻能在餐廳裏麵休息了。
於稚煩躁的撓了撓頭發,這不是他應該想的事情,空著肚子的他一點也理不清楚思路。
推開會議室的門,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於稚的心情不免有些空曠了起來,想起之前和上官雲的爭吵,不免有些後悔起來,自言自語道:“下午自己說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於稚正歎氣的功夫,看到牆角的梯子上方通往房頂的小門是開著的,他輕揚了揚眉毛,不知道誰和他的想法一樣,在上麵透氣呢。
好奇的於稚慢慢的爬上梯子,心裏暗暗猜測在上麵的人是誰,一定是他們四人中的一個,其他的乘客沒有來會議室的。
他輕輕的探出頭,想悄悄看看那個人是誰,會是夏子遙還是上官雲。
結果隻看到了背影,他的心就涼了半截,想不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