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雖然是這部戲的男主演,卻並不像其他演員那樣簽了經紀公司有自己的經紀人和助理,所以找不到助理幫忙買咖啡也是十分正常的,蔣漁其實也很樂意幫忙,但是,去買咖啡豈不是看不到男神的吻戲了!!
蔣漁悲傷的接過秦非遞來的錢包,覺得淚流滿麵。
她回過頭對微微說:“悲傷,看不到吻戲了,我們去買咖啡吧。”
微微卻根本不看她,越過她看著還在準備的片場:“誰跟你去買咖啡,去去去,快去買咖啡吧,加油!”
“你!”蔣漁氣結:“好啊你,這麼不夠意思!”
微微笑著扮了鬼臉,揮手示意她快點去吧,雨剛停,再不去一會要是再下雨可就不好了。
蔣漁悲催的數了數今天到現場的人數,又呼喚了下劇組看起來不太忙的工作人員,結果果然沒人願意跟她一起去買咖啡……
由於更換了場景,這次的咖啡店的距離稍有些遠,蔣漁拿了傘便匆匆出門了。
她記得早上來坐車的時候看見前麵是有一家咖啡店的,就順著記憶向前找,果然在走了大約十分鍾的路程後看到了那家咖啡廳。
雖然已經不下雨了,但是路上因為下了半天的雨路麵還是積了些水。她小心的避開那些積水推開門進去。
秦非的錢包像他的人一樣幹淨整潔,她倒是看到他夾在錢包裏的身份證,想著傳說中人一生最醜的照片之一就是身份證照了,她在等咖啡的時候,就偷偷抽出那張身份證看了看。秦非的這張照片看起來年代久遠,眉目上倒是照得十分清秀,隻是那時候的頭發稍稍有一點長看上去多了幾分傻氣,蔣漁看著偷偷的笑了起來,覺得好像是發現了秦非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樣開心。
可是笑著笑著,她卻撫上照片上秦非的眉眼。
原本他與她隻是偶像和粉絲之間的距離,那距離就好像隔著虛無縹緲的網絡和有線電視,遠到毫無幹係遠到無從聯係,那曾是她和秦非之間的距離,遙不可及。
她也從未想過要跨越那段距離。似乎這次來B市,也從未有過什麼關於秦非的奢望,最多能遠遠的看一眼或者要一個簽名合影什麼的回去就很好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從何時起,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不知道對於秦非來說那樣的吻是什麼,不知道對於他來說那樣的吻就如同他在劇中與女主角的親吻一樣,一切隻是為了劇本而已,還是並非那樣……
可是她卻一直在逃避想這些問題,好像那樣遙遠的吻和那樣遙遠的秦非隻是她被迷惑在一個遙不可及的夢裏,害怕有些事說穿了夢也就醒了。
如果是其他人,她一定會覺得萬分抗拒的堅持自己,可是那個人是秦非……但是這次B市之旅,秦非又好像不再是最初她心裏的那個秦非。他從最初如剪影一般模糊的存在變得逐漸真實,像是從她一個遙遠的夢裏走出,又或是帶她進入了一場她有些不願醒來的夢。好像是從一個活在電視機裏那樣如同範本一樣的人,忽然走出來,來到了她的身邊。也許她知道,問出的答案可能隻是秦非的一些對劇情的需要和練習,可是,即便是說破就會回到現實,即便是最後的真相可能讓她覺得難過,她還是想知道。
因為,他是秦非啊。
如果真的隻是她的一廂情願,那她還是會祝福秦非,微笑著離開的。
店主看蔣漁一個小姑娘來買這麼多咖啡,便細心的在每杯咖啡上加了保鮮膜固定防止咖啡灑出,又找來了超大號的紙袋詢問她真的可以自己拿回去麼。
蔣漁想了想覺得袋子也還算結實,路程也不算很遠,自己應該可以的,就沒有麻煩店家。她自己抱著很高的袋子,推開咖啡廳叮鈴鈴的門。
雖然有些擋視線,但是還不算太沉,她沿著路邊向回走,可是還沒走出多遠,路邊忽然疾馳而過一輛車,將地上的積水嘩啦啦的全淋在了蔣漁的褲子和衣服上。
蔣漁氣憤的從紙袋子中露出腦袋,瞪向那個將將停在路邊的車上。
那車停在路邊,靠近行人這邊的車窗倒是搖了下來,她快步走上前去皺著眉氣憤的說:“師傅,你這車怎麼開的?”
天知道蔣漁這基本是完全浸濕的牛仔褲和被濺上好多泥點的白色上衣,真的是讓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她走到搖下的車窗前,卻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那人笑著點了點頭,擠眉弄眼的對她說:“八戒,你這衣服的圖還有幾分藝術。”
藝術?那是他弄上去的泥點好麼?還有八戒是什麼鬼,她不就是叫了聲師傅麼!誰知道車裏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開車的都叫師傅不就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