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仰著頭,雖然嘴角還有未拭幹的血痕,卻笑得陽光明媚。
她見他這副樣子,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於是他笑著再次攥緊她的手心:“我就是要激你出來,騙你同情。”
“你?!”
“這裏是我家,秦先生,還請您自重。”丁一臣危險的眯起雙眼警告的下著逐客令。
他卻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將目光轉向他,隻是低頭笑著看向她。
她閃躲著避開他的目光:“對,你走吧,被拍到就說不清楚了。”
“不會的。”秦非伸手想揉揉她的發,卻被她避開,他不甚在意的收回手看向丁一臣:“有丁總在,沒有人敢亂寫什麼的。”
“隨便你。”她沒好氣的轉身走向屋子,外麵天寒地凍她可不像他穿了外套,他愛站就讓他站去吧。
“別生氣了。”他再次拉住她,將她輕輕帶進懷中:“下次我小心點,恩?”
他言語雖未提及什麼,字句間卻有些曖昧,讓她都難免有些亂想更別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其他人”。
她覺得,他根本不是來道歉的,而隻是因占有欲作祟的跑來耀武揚威。
她有些難過,甩開他的懷抱頭也不回的跑進屋子裏。
丁一臣深深的看了還站在門前的人一眼,轉身也走進屋內關上了門。
整齊的擺放在廚房台上的飯菜還未來得及上桌就已經變得冰涼,他用微波爐加熱了端上桌,小心翼翼的來到二樓敲響了她的房門。
“吃飯了。”
房間安安靜靜得沒有回應,像是裏麵根本沒有人一般,但是,他知道她在。
他沒有再敲門,轉身下樓走到餐桌前吃飯,就像她在時的那般自然淡定。
隻是吃到某樣菜覺得不錯想與她分享時,抬頭才發現她並不在對麵。
於是他放下餐具,覺得一切索然無味了起來。
接近淩晨的時候,蔣漁餓得前胸貼後背,才終於偷偷從房間出來,順著樓梯路過客廳才發現客廳微弱的燈光。
“餓了?”他有些疲倦的抬頭看她。
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她,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廚房。
“給你留了飯,熱一下就好了。”他卻搶先一步進了廚房,打開燈裏外忙碌了起來。
“不用那麼麻煩,我……”來不及適應強烈的燈光,她微微眯眼略微尷尬的說。
“去客廳等著。”他不由分說的命令道,固執得開火熱飯菜。
幾分鍾後,圍著圍裙的丁一臣將飯菜端上桌,在她身邊坐下。
“其實真不用這麼麻煩的,都這麼晚了我也吃不了這麼多。”
“慢慢吃。”他將筷子擺到她麵前。
她終於拿起筷子,乖乖低頭吃飯。
而他就安靜的坐在她身邊,毫不避諱的看著她。
“怎麼了?”她有些局促的問。
“你沒有話想問我麼?”
問他麼?問什麼?是問為什麼會因為她的事情生氣?還是問為什麼會打秦非這一拳?
可是問了之後又怎麼樣呢。
聽他蹩腳的理由,然後信以為真保持表麵的平和麼?還是表明自己不會有任何回應,希望他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