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邁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也不知過了多久,車慢慢的停了下來,聽到錢蘭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張邁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三個小時的車程已經過去。
“到了,是吧!”張邁慢吞吞的坐了起來,雙手抬起,正要伸個懶腰,卻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鵝毛大雪漫天飛舞。
張邁直接呆住了,“這什麼時候開始下雪了?”
錢蘭蘭趴在方向盤上,隻是不停的輕拍著方向盤,張邁不去招惹她,擦了擦窗上的霧氣,細細一看。
原本起伏連綿的青山,此刻都已銀裝素裹,再加上霧氣磅礴,能見度極低。
不過還好,通往山裏的路並沒有封死,張邁便回到車上,對錢蘭蘭說,“大概還有多遠?”
錢蘭蘭看了看位置,道:“大概還有二三十公裏吧!”
“好吧!”張邁算了算,如果不出意外,天黑前應該能夠趕到地方,“現在外麵雪大,視線不好,路況很差,你也累了,剩下一段還我來開吧!”
錢蘭蘭搖了搖頭,道:“車已經拋錨了,還怎麼開?”
“拋錨了?”張邁一臉驚訝,難怪剛剛錢蘭蘭又是歎氣,又是拍打方向盤,“你這死丫頭,怎麼也不早說,浪費哥哥感情!”
錢蘭蘭白了她一眼,道:“從市裏出發開始,你就一直睡,睡得跟個死豬一樣,也不知你怎麼睡得著?”
張邁笑道:“不是我吹,隻要我想睡,那就是三天兩天也不再話下!”
錢蘭蘭有些不耐煩的將手一甩,小臉一板,埋怨道:“神棍就是神棍,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張邁一聽,又是神棍出口,本來還沒有壞透的心情,一下子跌落穀底,反駁道:“嗨,木板場,我說你別一口一個神棍好嗎?再說,開玩笑和神棍有何關係?”
木板場?
錢蘭蘭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全身起伏,不停的喘著粗氣,“神棍,你叫我什麼?”
張邁冷哼一聲,向來隻有我調侃女人,什麼時候輪到女人記我的仇?
“木板場,怎麼啦?”張邁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瞄了一眼,一身寬鬆的警備服裝下麵,確實看不見什麼貨。
於是,張邁又補充道:“木板場就木板場,還害怕別人說?”
錢蘭蘭那個氣呀,雙拳已經緩緩的握了起來,嘴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崩了出來,“你現在還敢說你沒看?”
張邁冷笑一聲,暗道:“都已經警告過你了,你自己不知悔改,你以為哥哥是吃素的嗎?”
眼見張邁冷笑連連,錢蘭蘭鄭重其事的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現在道歉,我可以饒了你?”
“笑話!”張邁斬釘截鐵,“道歉?哥哥長這麼大,還不知道詞典裏有道歉二字!再說,不管是誰,長在那裏,難道不是給人看的?”
“好你個張邁!”錢蘭蘭怒氣更勝,一個縱身,就要去抓張邁,這種情況下,錢蘭蘭認為,隻有讓張邁吃吃苦頭,他才能真心悔改!
可是,錢蘭蘭一手抓去,張邁雙腿一挺,卻是正好躲過了錢蘭蘭的龍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