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吳青青也許是哭的累了,也許是哭得不好意思了,自動停了下來,輕輕的推開張邁。
“不好意思!”吳青青擦幹眼淚,低著頭,說道。
張邁笑了笑,等著她繼續往下說,可是好一陣子,吳青青都隻是低著頭,並無多的話。
“這……”張邁笑道:“難道你不打算給我講講了?”
吳青青抬頭看了一眼張邁,卻道:“沒事,我哭過就好了!”
“什麼?”張邁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氣道:“哦,你這樣抱著我哭了這麼長時間,就,就沒有下文了?”
看著張邁氣急敗壞的樣子,左轉轉右轉轉,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吳青青忍不住破涕為笑,“你真的想聽?”
張邁道:“不是我想不想聽,你這麼做,是個人,都會被勾起好奇心,如果你不說,那不就是玩弄我的感情嗎?”
“行!”吳青青又考慮了一陣,似乎才放下了心中的防線。
原來,吳青青的老爸——吳振強,年輕時候就是盜墓的,在吳青青出生後不久,吳振強在一次盜墓中,得到一塊宋代明器。
當年的吳振強並不知道怨氣一說,得到明器後,欣喜若狂,直接把拿回了家中,哪知,吳青青的媽媽沾染怨氣,暴病不起,一月之後撒手人寰。
自此之後,吳青青便對盜墓賊產生了反感,而且是發自骨子裏的那種。
講完往事,吳青青無奈的歎了口氣,望著張邁道:“那種傷痛,你自然是無法理解,但是我不希望我以後……你也是個盜墓賊!”
對於吳青青隱藏的半句話,張邁並不想去猜,隻是指了指後麵書架上的明器,“那這麼說,你老爸?”
吳青青螓首輕點,“是的,自從我媽媽走後,他雖然也痛苦了好些年,但是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是明器放置一段時間後,便沒事,他便又開始盜墓了!”
張邁道:“你既然和反感盜墓,為什麼還要跟著你爸一起做這個呢?”
“哎!”
吳青青歎了口氣,看了看張邁,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爸爸當時迫於生計,又做了十幾年,也賺了一些錢,便很少去盜墓了,開始做起了明器生意。我雖然對這東西很反感,好幾次都差點去舉報了,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爸爸,我又怎麼狠心……我已經失去了媽媽,我……”
吳青青的話,說的有些淩亂,正如她此時的心情一般,充滿了矛盾。
從吳青青的話中,張邁聽出了很多東西,痛失親人的無奈、對老爸的無措、輕柔若水的親情。
張邁想不到,吳青青竟然背負了如此之多。
出於對朋友的安慰,張邁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吳青青的頭,“沒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人總不能永遠活在過去!”
任由張邁的手,在自己頭上輕輕滑過,吳青青翻過手,卻是輕輕的握住了張邁的手,柔聲道:“張邁,你告訴我,你剛剛隻是和我開玩笑,你對盜墓並沒有興趣?”
吳青青的話中,明顯有一種超出朋友的關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