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將短刀掏出,準備和外麵的人激鬥一番,王老對著落抬手擺了擺 ,說道:“現在我就是風老,他們應該不是來和我們拚個你死我活的,你先和看我的眼色行事。”
落也覺得既然對方為了牽製風老做了這麼多,現在突然現身說明他們是想和風老攤牌,不管是昨晚的試探,還是想要生擒落和摩爾隊長,如今的計策都失敗了,那最後的主使們可能已經等不及了。
落點點頭,將手中的短刀收起,但風老此時還沒有醒來,可能談判不到一半就會破裂,自己和王老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王老在開門之前將臉上的妝容又固定一遍,麵色又變回風老平時的神色,落也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武器,有了之前的體驗,落對於這件衣服的防禦增加了幾分信心,落對著王老使了個眼色。
“走吧。”
王老將門推開,眼前是淒涼的月色照耀下的庭院,落剛踏入庭院裏第一步,數道視線立刻聚焦過來,對方的殺氣毫無保留的壓過來,落看向四周,發現四麵的屋頂上都站立了幾個灰袍 男子,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麵目,但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和對方視線的相遇。
“歡迎,風老。”
就在院內的亭子裏毫無違和感的坐著一位灰袍男子,男子此時正握著風老之前的茶杯,替代之前被王老摔碎的紫砂壺是一個新的紫砂壺,王老和落兩人麵色也是有些難看,灰袍男子的胸前是一個十字架,看來是教堂的人沒錯了
灰袍男子對著麵前的座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老拂了拂袖,抬腳就向著亭子內走去,對待眼前的架勢沒有絲毫的害怕,落此時則有些緊張,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落刀上,但落也不是真的緊張,麵對如此陣勢,一個正常人都會這麼做,現在強作鎮定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畢竟自己做好的最壞的打算就是和對方打開殺戒,但考慮到如今的兵力對比,這似乎是下下策。
“風老,沒想到幾十年不見你還是如此健朗。”
王老的麵容此時顯得淡定些,對於男子的恭維顯得不冷不熱,隻是坐下後拿拿起自己的茶杯伸手摸向水壺,比起麵前的那個人,王老似乎對於他的茶水更感興趣。
男子見王老如此冷落他,麵色有些難看,象征性的咳了一聲,轉動著茶杯,眼角無意的瞟向王老,隨意的說道:“前輩就是這麼信任我的茶嗎,之前您連和我說話都防備著呢。”
“你既然想害我便直說,不過老夫的這條命還輪不到你這種小兒來取。”王老終於將茶杯蓄滿,還是那副平淡的神色,慢慢品著嘴邊的茶。
男子看著王老的目光此時有些迷離,他將杯子端起,品了口茶說道:“風老,不知您覺得我這杯龍井如何。”男子說完,眼角有意無意的瞟向王老。
王老卻冷笑了幾下,說道:“怎麼了,你這條舌頭除了說些大話,難道連何種茶都品不出來了嗎,這明明是上好的鐵觀音。”
“不不不,隻是晚輩突然記錯,在風老您麵前獻醜了。從前就知您深諳茶道,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是行家。”
王老冷哼幾聲,自顧的喝著茶。
落在一旁坐著,喝著著茶,聽著這幾段對話心裏都替王老捏了把汗,這家夥果然在一開始便產生懷疑,但幾輪下來都被王老躲了過去,沒有露出破綻。
王老和男子對坐著,王老沉默的喝著茶,而男子也對坐著喝茶,麵上雖有些急色,但男子見風老如此的氣定神閑,似乎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說話。
“風老,不知前幾日那你的好友去哪了。”
落神色變了變,眼角瞟向男子,發現神色和之前沒有什麼不同,隻是隨意的提起這個話題。
“那個老家夥現在正在房裏睡了,昨日有些事情讓他覺得有點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