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犢初生 第二十五回 表白(1 / 2)

夏侯尚前腳剛走,曹真早已經扯住伍定、張牛兒二人問了半天情況,張牛兒自然手舞足蹈、唾飛沫濺的把夏侯玄手刃賊寇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隻把曹真聽的雙眼放光,樂的不行,當聽到外甥被砍了一刀時,臉色緊張,此時,見得妹夫背著外甥過來,疾奔了過去,摟住外甥的腰就看,緊張道:“伯仁,玄兒如何?”

夏侯尚還在為兒子擅自外出惱怒不已,沒好氣道:“死不了,還親得嘴。”

夏侯尚兀自把兒子抱上馬背,自己騎上去,對曹真道:“子丹,我的馬快,先行一會兒,你帶領人馬慢慢來。”便催動戰馬,帶了幾親衛部隊,往營地而去,也不管留在原地對“死不了,還親的嘴”這句話百思不得其解的曹真。

夏侯玄於馬背上,隻覺兩邊景物飛退,速度極快,而又不甚顛簸;父親已緊緊地把披風裹在自己身上,不讓一絲風透進來。

不一會兒,便到了軍營,夏侯抱著兒子,跳下馬來,大叫道:“快叫隨軍大夫,快點!”

………...

夏侯玄之傷勢,倒也不太嚴重,畢竟夏侯玄那一杆折斷的槍,已將下劈勢道削去大半,隻是傷了皮肉,骨頭,到都沒傷著。

夏侯尚將兒子送到,在旁邊盯了一會兒,直到聽到大夫保證兒子已沒事時,才狠狠的盯了一眼夏侯玄,徑直離去。

夏侯玄包裹好傷口,又休息了半響,伍定,張牛兒就來了。張牛兒來個就扯住大夫問道:“大夫,小將軍沒事吧。”

大夫望了眼夏侯玄,眼中,滿是讚賞與佩服,道:“沒事了,休息幾天,等傷疤脫了就好。”

夏侯玄卻在床上問道:“平疆,如何來的如此之慢?”伍定答道:“剛才將軍把卑職與牛兒拉去,問了半天戰鬥的情況,因此耽擱了。”

夏侯玄嘴角一笑,問道:“父親反應如何?”未帶伍定回答,張牛兒卻捂著屁股道:“別說了,從沒見過將軍發這麼大的火,還把牛兒屁股都踹了幾腳,現在還疼著呐。”

夏侯玄咧嘴一笑,想起作戰是以為必死的絕望一刻,至今仍有些後怕,暗想道:我這也算是經曆過生與死、戰與火的考驗了吧。這麼想著,整個人散發出那種凝重的靜逸。

張牛兒一手捂著屁股,一麵偷偷打量著小將軍,見其對自己的搞笑隻是淡淡一笑,便沉靜下來,有些詫異,道:“小將軍,牛兒總覺得你現在與以前有些不同。”

夏侯玄頗感興趣,淡淡一笑,問道:“有哪些不同?說說看?”

張牛兒撓撓頭,訕訕道:“牛兒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覺得…”

伍定卻突然接口道:“整個人深沉了許多吧,真正像個大人了。”張牛兒一拍腦門,憨憨笑道:“對!還是小伍子會講話,就是感覺小將軍突然之間長大了。”

夏侯玄嗬嗬一笑,沒有應答,突然想起什麼事一般,麵色一寒,盯著伍定,問道:“平疆,陣亡的那幾位弟兄,,你可帶回來了?”

伍定臉色一暗,沉聲道:“將軍已著人將兄弟們帶回來了,也排出了兵馬搜尋附近的賊寇。”

夏侯玄淡淡一笑,張牛兒卻借口道:“從來沒見將軍如此震怒呢,看來這次賊寇傷了小將軍,將軍是動了真火了。”

幾人正閑扯中,卻聽得外麵一陣騷亂,是護著軍中大夫住處士兵的嗬斥聲:“大膽,竟敢擅闖軍營駐地!”

卻聽得一女聲,極為焦急,偶帶啜泣,以近乎哀求聲音道:“軍爺,求求你了,快讓進去看看少爺吧。”

夏侯玄心裏一暖,正待著人出去接進來,孰不料張牛兒、伍定閃過一絲竊笑,已如風一般奔了出去,嗬斥了衛兵幾句後,隻聽得張牛兒憨厚的聲音:“萱兒妹妹,少爺就交給你了,你可得把他照料好咯,我和小伍子就先下去了。”

萱兒大急,窘迫道:“張將軍……伍將軍…..你…你們別走啊。”然後,便是萱兒氣憤、無奈的跺了下腳,低聲嬌呼道:“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