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喜參半的是,書評區裏全部都是夏侯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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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真因先前對曹丕信誓旦旦保證必攻下江陵,因未成功,吩咐了眾將幾句後,獨自入賬,寫請罪奏折去了。
夏侯玄迎上張牛兒,緊張問道:“牛兒,我部傷亡如何?”有了前兩次兵員損失巨大的教訓,夏侯玄對餘下的一千來人甚是愛惜。
張牛了抹了一把臉上灰塵,回道:“還好,還好,撤退時,牛兒頂在最後,孫吳小兒湧不上來,因而隻搏殺時折了十餘人。”
夏侯玄鬆了口氣,道:“快去洗個澡吧,看你滿身的灰塵。”
張牛兒自去了,夏侯玄正待回營,卻見了各部士卒皆是疲憊且放鬆模樣,三三五五坐在一起,兵器皆架在一堆,互相閑扯著剛才的驚險與光輝;有幾個,因為身上鎧甲沾有血汙,亦或是疲勞了,便將鎧甲脫下,堆在一邊。而前麵巡視的崗位,士卒也多多少少的鬆懈了。
大戰之後,士兵身心俱疲,且相對來說,開戰的幾率比平時要小上很多。很容易使人懈怠,而懈怠,正是致敗的先兆之一。
夏侯玄看著士兵,卻猛地一驚,他回憶起後世所讀史書中好像記載了朱然在城中隻剩下三千兵士時,趁著曹魏戒備鬆弛時,曾出城偷襲過一次,且取得了不小的戰果,大傷曹真元氣,此後,曹真就再也無能力發動有效的攻擊,雙方便成了相持局麵。(①)
莫非朱然就是趁的此時。夏侯玄心中愈發緊張,不再遲疑,急往曹真帳中而去。
進了帳,正見曹真褪去了鎧甲,盤坐在榻上,頭卻埋在桌上,頭冠朝上,一手持筆,一手捏著帛巾一角,顯然,沮喪至極。
夏侯玄輕喚了一句舅舅,曹真抬頭,滿臉的憔悴,見識外甥,問道:“玄兒何事?”聲音沙啞。
夏侯玄忙道:“舅舅,孩兒剛才於城外行走時,見士卒大多鬆懈,或放兵,或脫甲,皆不防備。若是城中朱然趁機。。。。。”
話未說完,曹真猛的站起,從旁邊拿起鎧甲,頭盔,嘴中一麵道:“若非玄兒提醒,我又誤陛下大事也!”
曹真穿好鎧甲,戴好頭盔,從兵架上取出長槍,剛衝出帳中,卻聽得外麵人馬嘶叫,隻見得許多士兵慌慌忙忙帶甲,一些士兵卻在尋找兵器,另有一些隊史、屯將、校尉亦在呼叫部下,手頭上,大多也在係甲。
曹真頓足道:“朱然小兒行動為何如此迅速耶!玄兒,今日隨我出去廝殺一番。”夏侯玄急諫道:“舅舅,您身為主將,不宜以身涉嫌。”
曹真腳下不停,急往馬廄處衝去,嘴上卻道:“玄兒勿憂,諒小小孫吳豎子,能奈我何!”
火雲就在帳外,夏侯玄騎上,跟了曹真,衝至馬廄,曹真早已上了坐騎,見外甥前來,望了眼他坐下火雲,一揮長槍,放聲笑道:“玄兒隨我,今日我們舅甥好好廝殺一番。”
當敵軍襲營,士兵大亂時,古代之大將之做法有二;一為靜坐帳中,以穩軍心;二為身先士卒,以振士氣。而曹真此舉,正是第二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