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行,不但得了許多兵器,且收了一員大將,且又於士兵中掘得一可為將的老兵,收獲不小,夏侯玄滿心歡喜,領著兵馬日夜兼程,幾日後到達天水。
達到後,夏侯玄召集眾將商議,六曲中,三曲征兵得來的民夫,自有馬遵任命的三人為軍史,都是天水都尉部下,武藝與膽識怕是比虎豹騎中任何一個都不如,這撤換,事在必行,卻苦於無人,隻得暫且擱下。
募兵得來的三千兵馬此時都由郭仁一個人管著,一個文官謀士去領兵,絕不是長久之計;現在前曲是給了張雄,可還有兩曲無人。
無兵,可招募,無武器,可找曹真要,可這得力將領,就得靠夏侯玄自己想辦法了。這也是夏侯玄召集眾將商議的目的之一。
夏侯玄居中正榻,邊分兩列,左側第一位便是郭仁,以學識、身份為夏侯玄帳下第一貴者。右側第一位自然為張易道,他追隨夏侯玄最久,且為心腹悍將。
左側第二人即是張雄,老兵為貴。右側第二人為盾構,以泰山之力、司夏侯玄貼身護衛居此位。
左側第三位就是那位愁眉苦臉、滿腹牢騷、千般委屈的齊鳴,此刻他正喝著悶酒,時不時瞟瞟上手正端著酒杯專心聽夏侯玄說話的張雄,不時冷哼幾句,極為不服。
在往下便是那三位馬遵任命的民夫曲軍史,雖然官職較大,卻也懂得隻是暫時的,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聽著,桌上的食物,動也不敢動。
夏侯玄蹙眉道:“現在領兵之將缺乏,諸將可有合適的人選?”
下麵人員安靜半響,張牛兒首先站起,道:“將軍,可去荊州將平疆召回來。”
“噯,不急,現在荊州也是急需用人之際,讓平疆在那裏磨練幾年也好。”夏侯玄搖搖頭,道。
張牛兒才坐下,齊鳴起身道:“將軍,末將可否自薦?”
眾人稀疏的一陣笑聲,夏侯玄微微頷首,道:“你且說說你要何職位?”
“現在中、後曲全交與郭先生統領,而郭先生為文臣謀士,末將竊以為,先生應常伴將軍身邊,出謀劃策,更為合適。”齊鳴深呼口氣,道:“將軍,可否將中、後曲交由末將來統領,末將保證,定讓它成為一支虎狼之師,為將軍馳騁疆場,建功立業。”
眾人大笑,齊鳴訕訕的望了眼眾人,有些心虛,以為是笑自己太過貪心,便道:“將軍,隻統領一曲也是可以的。”
夏侯玄忍住笑,嚴肅道:“風吟,你武藝自是不弱,本將亦甚為看重你,可你就是太過氣盛,若論上陣殺敵,定為一員虎將。可若讓本將放心的將一曲乃是更多的兵馬交與你統帥,你就得做出成績來。”
齊鳴麵紅耳赤坐下,不再言語,用心的思考夏侯玄告誡之語去了。
寂靜半響,郭仁道:“將軍,仁以為虎豹騎中,如張隊史般,定然不少,還可以繼續挖掘。”
夏侯玄點點頭,道:“甚妙!兆凱,此時就交給你了。”兆凱即為張雄表字。
張雄放下酒杯,道:“將軍,末將心中已有人選。”
“噢。”夏侯玄大喜,穩重如張雄,能得到他讚賞的人,鐵定差不了。“快快道來。”夏侯玄身子前傾,已然等不及。
張雄略有遲疑,道:“隻是此人的身份…..太過特殊。”頓了頓,繼續道:“此人為烏丸人。”
“烏丸人?”夏侯玄忽的一下站立起來。
張雄解釋道:“其父為烏丸小首領;其母為漢人,本是幽州人氏,為其父所虜。後武皇帝征伐烏丸蹋頓,其承母命,歸順我大魏,為引路之人,後因其勇猛。且有引路功勞,編入虎豹騎中,與末將同在一伍,相識日久,知其一身本事,遠在末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