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情知這是諸葛亮這是最後幾天,卻不敢更加不敢小心大意,更加用心防守,每日親自巡守城牆,而蜀軍並無一絲一毫的動作,夏侯玄估算著日子,防守也將近二十餘天了,莫非蜀軍已經退走了,諸葛亮最喜歡做的,就是這故弄玄虛的計策啊,如果能趁機追擊,或許能夠大勝。
便又著急眾將商議,當夏侯玄將這個想法說出來時,諸將皆驚懼不已,齊齊勸道:“將軍,萬萬不可啊。”
夏侯玄慍怒道:“有何不可,蜀軍糧道甚長,如此相距二十餘日,蜀軍想必早已經無糧矣,若是真的退軍,不抓住機會,狠狠打擊蜀軍一番,怎對得起這個絕佳的機會。”
郭仁道:“將軍,仁也曾猜測,蜀軍應該是無糧,也有可能退兵,但是萬萬不能追擊。其理由有二,一為我軍勢小,蜀軍勢大;二是諸葛亮計謀多端,若是撤退路上設伏,我軍危矣。”
眾人齊齊點頭,郭仁又補充道:“即便是要追,也要等右將軍援軍到達,否則,勢單力薄,難以建功。”
夏侯玄見眾將如此一致,也不好一意孤行,便道:“那好,我們便待右將軍部兵馬從方城來,我們便開城追敵。”
接連又等了幾日,蜀軍仍是不見動作,恰在此時,張頜的先鋒王雙趕到,領兵五千餘,夏侯玄大喜,再也忍耐不住,與眾將籌劃良久,便派出張雄為前部作為試探,自己卻親領大軍作為接應,又讓王雙領兵從另外一門出去接應。
張雄小心翼翼的到了蜀軍寨前,卻聽不到一絲聲響,張雄心頭更加疑惑,便派了幾個敢死者往蜀軍寨內查看,半響,士兵飛奔而出,喜道:“大人,寨內並無一人。”
張雄大喜,卻又想空寨計謀,不敢進去,便令人飛報夏侯玄,夏侯玄便同王雙左右領兵,成鉗形之勢,包向蜀軍大寨。
往內傾斜箭矢,並射出火箭等,眾軍圍著一座營寨,射了半日,浪費箭矢無數,可還是不見任何響動,夏侯玄大急,便令高肅部領騎兵突入,一旦中敵,也可急速退出。
半響,高肅退出,麵色即是惋惜,道:“將軍,寨內空無一人,是坐空寨。”
眾人齊齊呆了半響,半響,夏侯玄麵紅耳赤道:“諸葛亮果真厲害,一座空寨,便阻攔了我軍這麼長時間,試問天下,誰能達到這種威懾力。”
而郭仁亦歎了口氣,他本是想勸夏侯玄追擊的,卻因為西縣大敗後,對自己的險策多有不自信,便也沒說了,今見如此,後悔不已。
王雙在旁邊狠狠罵道:“直賊娘的諸葛亮,居然弄個空寨子嚇唬我們!”
夏侯玄這才仔細打量,見他身高九尺,與張牛兒,盾構一般的,都是如山般高大,麵相凶惡,身上的肌肉,看起來,比他手上的大刀還要堅硬。
夏侯玄歎了口氣,道:“回城吧,此刻蜀軍隻怕都撤退了數十裏。”
郝昭卻搖頭道:“將軍,屬下斷定,蜀軍撤退不過三刻。。”
夏侯玄疑惑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郝昭笑道:“從地上即可看出。”說時,他蹲下身子,指著地上的車轍道:“陳倉風大,地上擔憂被壓過的痕跡,很快便會被吹平,而這車轍極是明顯,因此,王平斷定,蜀軍並未走多遠。”
王雙極是興奮道:“那還等什麼!追啊!”
說罷,他就要上馬,夏侯玄忙止住了他,他可是知道,這王雙,就是在陳倉城前,追擊諸葛亮時,被魏延所斬。
王雙雖然不是夏侯玄的部下,方才隻是敬他是駙馬爺,才稍作請示,今見他阻攔自己出擊,以為他自己沒有膽子,不敢出擊,還要阻攔自己立功,當下,憤憤冷哼一聲,道:“駙馬爺舍下這絕世功業不要,雙可就不客氣了,雙自領所部追擊,隻是到時分功時嗎,駙馬爺可不要眼紅啊。”他這話說的直爽,卻也顯示出他並無多少心機,如張牛兒一般,極是憨厚,卻又多了一點狂傲。
夏侯玄哭笑不得,又不能亦上司的身份來約束他,隻得勸道:“王將軍啊,你是不知這諸葛亮厲害得很呐,稍有不注意,便有可能中了他的奸計,前往大意不得啊。”
想不到王雙竟是冷哼一聲,望了一眼夏侯玄,其中不乏輕蔑,道:“我看駙馬爺是在西縣被諸葛亮殺破膽了吧。”
此言一出,夏侯玄倒沒什麼,可是他身後的張牛兒,盾構二人立即暴怒,前者拿起大刀,後者舞動霹靂錘,就要上前,王雙亦不甘示弱,眼見得,三位猛將就要打在一起,夏侯玄喝到:“牛兒,盾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