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暗戰
陳默回到家，妻子正在看電視，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安琪還在書房看書。陳默在飲水機接了一杯水，進書房放在孩子的書桌上。女兒忽閃著眼睛，小聲說：
“勸勸她吧，還沒有吃飯呢！”
“不勸。”
陳默的態度似乎很堅決，女兒笑笑，不再說什麼。陳默從書櫥裏拿出一本書，隨意翻看著，她惟願這樣陪著女兒。
過了一會兒，客廳裏就出現了她老婆的咒罵：
“兩個沒有良心的東西，對我不聞不問！還把我放在心上嗎？你們就不記得我的好，沒有我，你們能有這個家？明天我就讓你們自己過……”
“不就是回娘家嗎！”
陳默心裏想，他把一個手指豎在醉上，做出了一個不許出聲的動作。
女兒瞪著眼睛，小聲嘀咕著：
“可以嗎？”
陳默攥緊拳頭，咬著牙，閉著眼，點著頭，做出了一個堅決到底的姿態。
這是，臥室的門“咣當”一聲，接著就是上鎖的聲音。
陳默對女兒一笑，說：
“看來，今天又要睡地板嘍！”
女兒搖著頭，站起來，摟住陳默的脖子，嚴肅而又故作認真的說：
“老陳，她不要你，我要你。”
“不行，你大了，再說，你的床那麼小，睡不開的。”
“那就沒有辦法了，我也洗澡澡，睡覺覺去了……”
“沒有良心的東西。”
陳默學著文莉的語調，說了一句，然後自己就笑了。
安琪去洗澡了，陳默從書櫥下麵的櫃子裏，拿出席子和一床被子，這是他以前準備好的，今天又用上了。
陳默鋪平被子，躺在上麵，她在努力想起文莉以前的好，她知道自己應該愛惜老婆，應該疼愛這個女人。
以前，他們結婚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裸婚，無車，無房，無存款，現在雖然沒有車，但是也能買的起，隻是感覺沒有太大用處，上班做公交也很近，就算為了低碳環保了。
陳默思索著，她也覺得文莉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他的父親生病的時候，都是文莉請假照顧，自己為了學生，認為不必要的時候，就沒有多耽誤同學們的課，在他心中，文莉是一個好女人。雖然，這幾年文莉有點變化，但是也不是一無是處，隻是肚子變肥了，心眼變小了，人也懶惰了。對於他，也沒有以前那樣熱情了。
陳默回憶著，在地板上，迷迷糊糊就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