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無眠
晚飯之後，已經是深夜，羅莉沒有回去的意思，陳默也沒有，他們在漫無目的的瞎逛。
雨後的空氣清馨而涼爽，雖是大城市，但也混合著泥土的味道。道路兩邊的低垂的柳樹，是這座城市的風景。細細的柳枝滴垂，嫋嫋相依。羅莉和陳默並肩在這些枝條中穿過，陳默不時的撥開柳條，羅莉低著頭。他們就這樣走了很遠的路，誰都不願意開口說話。
直到看見一條長椅，橫臥在兩棵大柳樹下。
陳默和羅莉先後坐下，陳默透過枝條，抬頭看著高樓的燈火，以及高樓上麵的夜空。夜空澄淨，幾顆碩大的星星異常明亮。
“哎！”
陳默歎了一口氣，羅莉看著他深沉的麵孔，慢慢的靠在他肩上，陳默沒有拒絕，似乎要給這個小女孩一個依靠。
這樣過了好久，羅莉低著頭，閉著眼睛，假裝是睡著了。陳默伸出胳膊，羅莉慢慢的躺在陳默懷裏。
“陳默呀，陳默！你怎麼可以這樣？”
陳默對自己說，
“喜歡她可以，但是絕不能做出非分的動作，這樣有點過了，她現在不是小姑娘，也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而是一個成熟的少女。”
想到這，陳默一下子清醒了。
“羅莉，醒醒！”
陳默輕輕拍了一下羅莉肩。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羅莉根本沒有睡著，她壓抑住自己內心的矛盾，她終於體會到躺在這個男人懷裏的感覺了。
“嗯，我困了。”
羅莉撒著慌，
“先去你那吧！”
“不行，先送你回去！”
陳默的語氣似乎沒有改變的餘地，羅莉隻能點點頭。
在路邊，陳默打了一輛車，先去羅莉住的賓館。不一會便到了，陳默沒有下車，羅莉下車後，陳默就讓司機把車迅速開走了。
陳默沒有和羅莉說聲再見，羅莉期待著，哪怕給她揮一揮手，她也知足了。
午夜的大街上，隻留下她一個人在那發呆。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如何進入自己房間的，今晚不管如何，她度過了一個甜蜜的夜晚。
“好浪漫呀，他為什麼讓我躺在他的懷裏，他低頭的時候想吻我了嗎？他是不是有意壓抑著自己，我當時為什麼不主動呢，羞死人了！”
羅莉搖搖頭，可內心又十分後悔。
“今天晚上能在他懷裏睡一夜，我就知足了。”
她揪一下左臉說：
“女孩！”
又揪了一下右臉說：
“女人！”
就這樣揪個不停，在她的內心世界裏，她真想在陳默那裏由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
而此時的陳默，卻陷入自我的矛盾之中。
“我是怎麼了，愛一個女孩，就是沒有資格，我絕不能這樣！羅莉再好，她隻能是你的學生，陳默呀，你別忘了，你有老婆有女兒的！”
陳默把這些話，對自己說了很多遍，可是越說，越感到羅莉是那麼美好，甚至後悔，剛才在長椅上怎麼沒有吻她一下。
“她一定不會拒絕的，一定會接受。”
想到這裏的時候，陳默一下子清醒了。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魔鬼呀，這怎麼可以，以後絕對不能和她私下見麵了，一旦控製不住，這可是人倫悲劇呀！”
陳默還是一個正人君子，他雖然不能讓內心純淨，可是他還是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羅莉不同了，她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非分的想著陳默對她的愛意和撫摸。
而此時陳默終於睡了，但是在夢中，一個女孩正微笑著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