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外,樹林裏,倆人都在低頭看著那掛著白衣人腰間的那破了一角的玉佩,眼中盡是震懾的神色,顆顆如露珠般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劃落,打在了他們的衣服上,便滲了濕。
“看來,白王大人真得出事了!”白衣人伸去了手,擦去了他額頭的汗珠,道,然後又把手中的紙扇挺在了他腰間的褲帶上,又道,“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個你不要問我啊!你是老鳥,問你才是對的啊!”黑衣人看著白衣人,臉色變得蒼白,道,“我現在很蒙!”
“得!瞧你這個樣子!”白衣人看著黑衣人,輕歎了一聲,然後道,“看來我們現在就要帶小姐回去,畢竟本來是白王在暗地裏保護小姐的,遇到了一般的敵人,我們能打過,強者的話,我們啥也不算!”
“這個世界,四周都是危險,更何況小姐是我們家族惟一的繼承人!”白衣人道。
“嗯!你說什麼,都是什麼吧!”黑衣人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回小姐吧!”
“嗯!”白衣人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到了路上,再把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合在一起,然後放在了嘴裏,清脆的響聲便響了起來。
這響聲向四周散去,隨後黑暗裏,便跑來了倆匹馬,一匹是黑色的,一匹則是白色的。
白衣人便伸去了手,牽著捆在白馬腦袋上的馬繩,然後看著那黑衣人,道:“我先走了!黑邪,在這個時候,你不要拖後退了哦!”
隨後他便踏上了馬鞍,騎上了這白馬,往前奔去,很快便被黑暗吞了去。
黑衣人黑邪則對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便大聲地衝前喊道:“我才不會拖後腿呢!白夜,你等著!我馬上就能追上你了!”
然後他便走到了黑馬旁,踩著馬鞍,上了黑馬,然後便伸去手,拍著這黑馬的屁股,也往前飛奔而去。
馬蹄聲,很快便消失了。
雖然有了好玩的事情,但千櫻落還是握著劍,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去,還偶爾彎下腰,采著路倆旁的花。
現在是春天,是百花集放的季節。
隻是然後她便停了下來,因為她覺得身上的衣服有些臭,身體很不舒服,不過也對,她已經有幾天不洗澡了。
她眉頭就微微皺著,然後往四周看去,又細細地聽著,絲絲的流水聲便傳了來。
她臉上便露出了笑容,撐著雙手,道:“今晚我,就去好好洗一下!哼!就讓那些壞蛋,等著吧!”
然後她便沿著那流水聲,往南麵走了去,走進了棵棵的樹中,四周便更是黑暗。
她自然是害怕的,又挺直了胸,又握緊了劍,還哼起了歌,然後便沒有那麼害怕了。
很快,她便走到了一條小河的前。
她站在那小河前,看著小河中的水在微微閃著幽光,臉上的笑容便是更盛。
然後她就看向了四周,四周除了那棵棵的樹木和那塊塊的石頭,便沒有別的東西。
“應該不會還有人在!”她就這般說著,然後還點了點頭,再然後就把劍放在了靠河的石頭上,然後便脫了衣,寬了帶,下了水,冰涼的感覺湧來,她卻不在乎,直接鑽中了水中,隻露出腦袋。
她還哼起了小歌,小歌悅耳,在這回旋著。
白夜騎著白馬,奔出了這樹林中,然後又奔了回,便奔到了離洛城城門不遠的地方。
他眯著眼,望著那洛城的城門,見那有著一群人,但都沒有看到他小姐的身影。
他就想了想,然後忽然頓悟,道:“小姐應該跑去洗澡了!按她以前的習慣來看的話,對!她肯定是跑去洗澡了!”
千櫻落已經不止一次離家出走,在外麵遊玩,白夜也不止一次在暗地裏跟著千櫻落了,所以對千櫻落的性格還是蠻了解的。
不過現在跑回去,更是不對,小姐在洗澡,自己作為屬下的,跑回去幹嘛?找死嗎?
好吧!白無就騎著馬,待在那,眯眼看著站在城門的人,既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
而那些站在城門的人也在看著他,眼裏透著疑惑,而其中那個給千櫻落送信的小六,也在那裏。
然後他們便低頭交流了起來。
而不久之後,那黑邪也騎馬踏了來。
他斥住了馬,停在白夜的身旁,然後看著他,又看向了那站在洛城城門的人,便道:“小姐不在他們之中啊!”
“對!小姐不在他們之中!”白夜道,“我猜小姐去洗澡了!”
“洗澡?”黑邪愣道,然後搖了搖頭,道,“那好吧!”
然後他看向了白夜,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就在這裏待著唄!然後等小姐出來。”白夜道,“我們在這裏攔住小姐,然後把她帶回族中就得!”
“不過啊!他們那些人,嘖嘖!”白夜眯著眼,看著站在城門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