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盤而下。
雨中,有著小孩子的哭聲在響著。
那間被黑暗籠罩著的屋子便亮起了光芒,便有人走了出來,抱起了那個嬰兒。
頓時,哭泣聲便絕了。
後來,這間屋子的主人便為這個小孩起名為雨起。
是一個女孩。
隻是這間屋子的人並不富裕,這女孩便無法富養,那本來應該白淨的臉卻十分地黃,而且也十分地瘦。
也就這樣,匆匆七年,也就這樣過去了。
當初楚雨瑤從十一歲的小男孩成為了十八歲的成年人。
而她卻從一個小小的嬰兒,會了走路,說話,與別的小孩打鬧。
但古語道,貧窮的孩子早當家。
所以雖然今年她才七歲,但各種家務都已經會做。
而這個時候,她正在家裏擦著桌子。
那自然是木桌子,但那桌子已經很舊,麵上也有著道道的劃痕。
那是時間劃過的痕跡,也是刀劃過的痕跡。
她就拿著一塊小布,擦著。
而此時是中午,收養她的人是倆個農民,自然是夫婦。
而她雖然知道她是被她們收養的,但畢竟養育之恩不能忘。
她便喊他們為爹爹娘娘。
而現在她的爹爹娘娘早已早早起來,拿著工具,去幹活了。
其實是春天,是播種的季節。
而現在是中午,她早已煮好了飯和菜。
而平時,他們早已經歸來。
可現在還是沒有歸來。
這便讓她有些疑惑。
但還隻是疑惑,並沒有多想,便繼續擦著那桌子。
當她擦完那個桌子之後,她便打了水,洗了那布,擦著椅子。
一張一張擦去,不用多久,她便把所有的椅子給擦幹淨了。
椅子本來就不多。
隨後她便沒事做,她便走到了門外,抬頭看去。
太陽高舉,陽光射落,射在了她的臉上。
她伸去了手,微微擋住了那陽光。
她也在看著天,她是在看著時間,畢竟這樣的大陸,是沒有鍾的,隻好靠看天也判斷此時的時間。
已經很晚了。
按平時來說,她的爹娘是回來吃了飯,這個時候也應該再去幹活了。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中午是沒有午睡的。
午睡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很奢侈的東西。
為了生存,別說午睡了,那怕是晚上睡覺的時間也不多,而且睡得也不安穩。
特別是冬天。
若是被子是枯草,誰會睡得安心呢?
按平時,他們是應該吃了午飯,然後再去幹活,可現在他們都還沒有回來啊。
她心裏的疑惑,便慢慢轉變了,轉變成了焦急。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她道。
“呸!不會的!”她那般說完,便打了自己一巴掌,那聲音是大的,很響。
然後她又這般說道,然後她頓了頓,道,“去看看吧!神保佑,望他們沒有事!”
在楚雨瑤心裏,是沒有神的。
但在像她們這樣的人心裏,是有神的。
那怕神的傳說,根本就沒有在這片名為天洛的大陸裏出現過。
但在他們心裏,還是有的。
那是一種希望,也是一種渴望。
對於這些活在生死邊緣的人,若是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們,他們便會想象出一種能夠庇護他們的強大東西。
而那個東西,無論在什麼時候,大部分都會被稱為神。
而她這般說完,又雙手貼在一起,念了幾句,才匆匆關上了門,往她爹娘幹活的地方跑去。
她爹娘幹活的地方,便在西麵。
在某種傳說中,西這個方向,是不好的。
傳說,西方的陰氣重,易養鬼。
但大白天,那裏會來鬼呢?
那怕有鬼,也不過是人所扮罷了。
她就往西麵跑去,很快便跑到了地裏。
他們家有間一片田地。
他們既在這片田地上種糧食,也種些菜啊,豆啊之類的。
而她爹娘今天就是去種菜。
也隻有一片田地,也好找。
隻是當她跑到那田地的時候,卻見不得她爹娘。
她就喊了起來,也往四周跑去,想著問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