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一縷柔和的陽光透過半閉著的窗,投射而入,輕輕地撫摸著李子顏那俊俏的臉龐。李子顏伸了伸懶腰,雙腳曲回,在腳上的一側擺著一本書。這本書的封麵是灰色的,是一片空白的,沒有任何的文字或圖案。書中的內容是一筆一劃寫下來的。每一筆一劃都好似寫得淩空取世,有力卻不顯柔美。
說來這本書陪伴李子顏也有三、四年了,他極為愛惜。書中的內容盡是一些有關於修煉的。書中的內容也不得不提一下,比平常的那些滿街都能買到的或家族的部分藏書都要更勝一籌,簡單而易懂,總能讓人茅塞頓開。這本書是一個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好兄弟特地為李子顏而寫。他總體來說,算得上一個流浪漢吧!在他十二歲時便開始流浪,一直都現在都沒有例外。
李子顏無奈笑了笑,像他這樣的男人,或許自己今生今世都無法追上他前進的腳步。他太狠了,如此刻克自己。或許現在的他的力量早已勝於自已不知多少倍,根本無法說清。而且,每次他的歸來,自已根本無法看透他真正的力量,看到的僅僅隻是一些不足一提的皮毛而已。
李子顏臉上的笑忽然更添燦開的迷人的花朵,笑得更加燦爛。他把目光移到了某一個角落。他說:“呆在角落裏,可不是你的性格哦!落夜,何時歸來的?怎麼?不想出來見見我嗎?”
輕輕的腳步聲隨後傳來,一個身穿黑色外套的男子慢慢向李子顏走來。他那同樣俊俏的臉龐卻顯得冰冷與妖嬈,還帶著一絲看上去好似很勉強的“假笑”。
對!就是假笑。為什麼這樣說呢?其實理由很簡單,落夜就是一座冰山,而且還千年不融。在別人眼中落夜笑就像太陽從西邊升起那樣,根本不可能。當然這隻是理論上的,正所謂“再醜的人,也會有人愛。”“再狠的人,也會有讓之心軟的人或物”。落夜也不例外,他隻是很少笑而已。在太多部分人麵前,他的確是一座千年不融的冰山,但在李子顏麵前,這些都是假話。
他說:“偶爾在角落中呆一會兒,也是一種享受,不是嗎?”他緩緩說著。一股徹骨冰冷的寒氣從他體內散發而出,彌漫整間諾大的屋子,溫度驟然下降了許多,直至零度以下,有些東西的表麵已經開始結冰。
李子顏與他對視了一眼,鼓舞著體內的力量,一股股藍色力量從他體內流出,像層層藍水那樣浮在皮膚上,慢慢流動著。那股寒氣被這浮在李子顏皮膚上的層層藍色力量死死抵禦著。但好像又很不服,急速旋轉著,帶起四周的風,形成一個冰冷刺骨的龍卷風,向李子顏襲去。
李子顏冷哼一聲,一絲絲藍色力量從李子顏五指中射出,爭速在半空中劃過,撕開一道道細小的空間裂縫。一股股強勁的涼風從那一道道細小的空間裂縫湧出,與那五絲藍色力量凝聚在一起,像一個急速旋轉著的風穴,也形成一個藍色的龍卷風。
“噝……”兩個龍卷風緊緊相撞在一起,相互旋轉摩擦,擦出一道道火花,刺耳的摩擦聲不停傳來。
這是一個習慣!每次落夜回來,都要與李子顏切磋一下,點到至止。甚至有時候,他倆跑上屋頂,狠狠打上幾天幾夜。
“哼!”李子顏輕哼一聲,隨後莞爾一笑,身子如一道閃電似的,向落夜射去,左手五指曲回,像一個鷹爪,五團藍色力量如五團火焰般籠罩著五指,不停上下左右擺動。可落夜卻隻是微微一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眼前,輕易避過李子顏的進攻。在下一瞬間,落夜卻出現在李子顏背後,一把透著寒氣的硬東西擱在李子顏的脖子上,離咽喉僅僅隻有半厘米。他翹起嘴唇,說:“你輸了!子顏!隻是有進步,好好努力!”
他把透著寒氣的硬東西收回。那是一把冰匕首,材料自然是冰。李子顏看到了一滴滴水滴在慢慢滴落,隻是輕輕滴落地,地麵便出現了一道道細細的裂縫,像蜘蛛網般向四周伸延而出。落夜的神域是【冰封王座】,他自然是個玩冰的高手,不要看這冰匕首好像很普通、簡單,其實這是一塊千年玄冰製成的冰匕首。隻要輕輕碰一下別人的皮膚,那個人的體內便會結滿硬冰,如果不及時處理,便會瞬間死去。這些都是落夜告訴李子顏的。
忽然,身後的那兩個緊緊相撞著的龍卷風傳來一陣陣電滋波似的刺耳聲音,一陣狂暴的金黃色光芒從中射出,向四周卷席而去,離這倆龍卷風的東西立刻化為灰跡,四周的溫度也驟然上升了很多。
落夜看了一眼這些金黃色光芒,咬破大拇指,迅速結著印。隨後半空中,一幅黑色卷軸憑空出現,迅速翻開。落夜冷斥一聲,流著血的大拇指緊緊貼著卷軸中間的一個圖案上,那是一個陣穴。整幅卷軸畫的是一個一個奇異的封印陣,是用來封印的。
一陣悶響從卷軸中傳出。半空中出現一道道黑色漣漪,像一道道閃電般不停相互相撞在一起,劈啦劈啦不停回旋著。一個黑色小吼不停向四周擴大,一陣陣強勁的風不停從中湧出,拚命吸著那金黃色光芒。兩者像在相互拔河,一時勝利的天秤傾向那黑口,一時勝利的天秤傾向那金黃色光芒……
“怎麼會這樣?”李子顏有些愣,他並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以前他倆也曾試過製成像如此的龍卷風,但從沒有試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反而慢慢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