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時他還是很話多,待人和善的。
就是今天他要裝,必須要裝下才行啊。
所以他就轉過了身,沒有去看閻人,而閻人此時,正在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很是有著氣勢一般。
千櫻許當然就是一臉不屑了。
然後他就搞好了他現在應該有的情緒,然後他就轉過身來,臉上帶著笑容,那是冷笑,冷冷的笑容。
他就看向了閻人,那雙如鷹眼一般的眼睛裏盡是不屑,而他的渾身也散發著一種氣勢,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他像是居高地俯視著閻人一般。
而閻人越往前走,他隻覺得自己身上所受的重量也越來重,如是有千斤重向自己壓來一般。
他腳下的土地就塌了,他就陷了進去,地麵又發出了陣陣悶響。
那又是大地的悲鳴聲。
閻人的眉頭還是緊緊地皺著。
但他還是咬著?,手上青筋爆出,從陷地中爬了起來。
他身上的壓重依舊沒有減弱。
但他已經從這陷地中爬了起來,然後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那似乎高高在上的千櫻許,眼中血絲爆出。
他從陷地中爬了起來,然後又勉強地筆直了腰,然後他就緊緊地握著拳頭,再向前走去。
他就不信,不信自己無法受住這壓重,不信自己無法走到千櫻許的前麵。
他現在就想走到千櫻許的前麵,給他狠狠地打出一拳。
所以他就握著拳頭,緊緊地握著拳頭,然後向千櫻許一步一步地走去。
而他身上的壓重也越來越重,一層一層地加上去。
他現在身上的壓重已經是剛開始壓重的幾倍了,也就是說剛才是一千,現在就是三千斤了。
可現在他的感覺,卻沒有剛才那般難受,或許是習慣了,又或許是心中又強大了幾分,心中也有了前進的念想,所以這份壓重便不值得一提了。
他就踏著步,一步一步地向千櫻許走去。
他所走之處,土地塌去,土地傳出了悶悶的悲鳴聲。
每走一步,土地就塌開,他就陷了進去,但他下一瞬間,就從這陷地中爬了起來,然後再往前,再往千櫻許走去。
他身上已經傷出了道道的裂縫,血流了出來。
因為身上的重量越來越大,壓爆了他的皮膚,血就這樣流了下來,滲透了他的衣服。
他還是在往前走去,地塌,陷進,再爬起來,再往前走去,再地塌,陷進,再爬起來,再往前走去。
他就這樣,他就這樣地向千櫻許走去著。
千櫻許也這樣地看著他,身上不斷地散發著氣勢,那君臨天下的氣勢在散發著,剛開始隻是衝向閻人的,但此時卻充斥了整間屋子,壓重也越來越強,隻是這些壓重隻是往閻人身上壓去,而屋裏的其他的東西,卻不受影響。
從這點看來,千櫻許對於這份氣勢的控製是有多準確啊。
也從側麵上,突出了千櫻許的強大。
應該說,閻人活了十幾年,千櫻許是他遇到最強大的一個人,而且沒有之一。
但他還是再往前走去,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千櫻許還是這樣地看著,眼中的不屑,和臉上的冷笑依舊不減,反而是更濃烈。
“你會死的,你這樣走下來,你會死的!”千櫻許冷冷地說道。
但他的額頭處,在劃落著冷汗。
他可以開始擔心,雖然他能夠很準確地控住這氣勢,但他並不清楚閻人的承受力是到那種程度,他怕他再這樣把壓重提去,閻人就會死,就會死在他的這氣勢中。
他額頭劃落著滴滴的冷汗,打在了地麵上。
而閻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身上也在落著鮮血,滴滴打落,也落在了地麵上。
然後他所過之處,盡是血地。
地麵便轟然地震了起來,那不是因為它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