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也無法理解蝶妖究竟是怎麼逃跑的,就算當時自己虛弱,再加上那天眾多妖魔鬼怪的進攻,幽冥瓶的封印就算受到影響,那如此虛弱的蝶妖也不可能趁機逃出去。而且封印是上千年前的除妖大帝所封印的,怎麼可能讓她逃脫呢。這件事一直令他不解,肯定有什麼機緣巧合。但麵前這個隻有陰陽眼的人是不可能有這個能力放跑她的,就算是高強的陰陽師若想解開封印,也要幾天幾夜才有可能,說不定那天真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他完全不把南夕顏放在眼裏。
“聽靜希說那天你從密室裏麵逃跑的,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嗎?遇見其他什麼人了嗎?”
南夕顏急忙搖頭,立刻做出辯解,好像生怕他懷疑到自己一樣,裝作十分無辜的表情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見那個牆像門一樣的開了,我就好奇的就走進去了,但是不知為何到了裏麵就立刻暈了過去。”
見言舒沒有起疑,相信了他的話,一個普通人到了那裏,的確有可能昏迷。
南夕顏鬆了口氣,見麵前的男子相信了,立刻轉移話題,“那個……我能借用你的法器嗎?”他指了指言舒的袖子,“我也想和你們一樣能降妖除鬼。”
言舒感到意外的看了看他,他知道南夕顏的眼睛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也有很多人有陰陽眼,那些人多麼希望自己能和普通人一樣,過普通的生活。麵前的男子竟然想要降妖除鬼,似乎對他產生了好奇,“為什麼?”言舒麵無表情的問道。
“因為……因為我覺得那天晚上妖魔鬼怪的逃跑我多少有點責任,所以我希望我能走上這條路。”
言舒看著他搖了搖頭,“普通人不可能那麼容易成為陰陽師的,陰陽師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他再次盯著麵前的南夕顏,好像在捕捉他身上的氣息,他感覺到了在他的身上有不同的氣息。他的目光停留在南夕顏的麵孔和手臂上,“你還記得在你的容貌和手臂恢複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南夕顏歪著頭裝作回憶,實際上他在考慮一個不錯的借口去打消麵前這個男人的懷疑,不然他就危險了。“好像剛進去的時候,就感覺很多妖魔鬼怪與我擦肩而過逃跑了,那時候我就暈倒了,在我醒來之後,不知道我怎麼走進了那間密室,然後我又再次暈倒了。醒來後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突如其來的想法,才偷了把法器逃跑的。
看靜希眯著眼睛瞪著他,南夕顏咽了一口吐沫,他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不合邏輯,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編的。然而就算自己把事實說出來,就真的合乎邏輯了嗎?
言舒見南夕顏不明所以,思索了一陣,說道:“或許那些殘留的鬼氣附在了你的身上,才變成現在這樣吧,我能感覺到你的麵貌和手臂都是由鬼氣編織而成的。不過我想過段時間,就恢複原樣。”言舒在安慰他,但對南夕顏來說,盡管言舒猜錯了,他也不想恢複原樣。
但是南夕顏裝作滿意的站起身來,“這樣我就放心了,總覺得身體這個樣很不舒服。”他頓了頓,見言舒似乎是個很好商量的人,於是厚著臉皮繼續說道:“我想也擁有一把法器,消滅妖怪,我想這就是我擁有陰陽眼的緣故吧。”
似乎這個借口並不怎麼樣,言舒並沒有發表意見,像是不願意理會這樣一個厚臉皮的人一樣,轉過身準備和靜希一起離開,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說道:“偷東西是不對的,這個法器不適合你用,隻有靈力強大的陰陽師才能使用。”他頓了頓,似乎在考慮是否說下去,“如果你想走上這條路,要一個除妖法器的話,你可以去找小時候經常偷偷跟在你屁股後麵的女生,他的家裏應該有很多平常人就能使用的法器,不過你要記住,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陰陽師的,要有死的覺悟。”
說完便離開了,靜希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還不忘回頭對南夕顏擺了一個鬼臉,然後又像是一個乖乖女一樣在言舒的身旁撒嬌著。
“小時候經常跟在我屁股後麵的女生?”南夕顏皺著眉頭回想著,他想不起來有這個人的存在,卻突然想起了亦飛對他也說過類似的話,那個人指的就是夏晗沫。
“對了,夏晗沫的家族曆代都是陰陽師,這亦飛提到過的,我怎麼那麼笨呢,她的家裏說不定有我可以使用的法器。”南夕顏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道,不過回想起夏晗沫拿咒符燒他的情景,就令他猶豫和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