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在將一切辦妥了以後,圖特和咲憐離開了已經一片狼藉的地下基地,圖特帶走了越凝宇留下的一疊資料,他們離開了以後並未返回魔都,而是朝著魔都的西南方向前進,毅遠破天荒的給兩人放了假,不過兩人放假期間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兩人行動並不快,隻是以平常人的速度移動,四周荒蕪人煙,黃沙漫漫,惟有太陽置於高空之上不冷不熱的照射著大地。
“那個黑紫色皮膚的男子是你的師弟?”圖特在離開地下基地以後向咲憐問道,圖特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你偷聽了多少?”咲憐鄙了圖特一眼,情緒波動沒有起伏還是那麼平緩,語言裏沒有絲毫不滿……
“嗯……”圖特摸了摸後腦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解釋道,“聽了一點……”聲音有點心虛。
“一點是多少……”咲憐不依不饒的問道,這讓圖特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你師弟脫下黑袍子的時候……其實呢,也算不上偷聽啦。”圖特接著解釋道,他絲毫沒有著急,也不怕咲憐會亂想,“我隻是躲起來為了讓敵人掉以輕心,以為隻有你一個人。”
“嗯……”咲憐應了一聲之後就沒有下文了,她並沒有回答圖特的疑問,隻是拿出帕子把自己的白瑰之匕擦了個幹淨,放到了身後。
每次戰鬥以後清理武器上血跡是必須做的事情,咲憐的匕首上並沒有血跡,她每次出手都非常的快,以至於血液沒有濺到武器上,而是流落到了地上,圖特的白玉雙刃就不一樣了,血跡不少,好在圖特每次都有好好保養 才使其沒有血色,也沒有留下血腥味。
就像我之前說講述的那樣,在中立庭做事是很少放假的,所以每次放假圖特都會選擇回家鄉,但咲憐卻從不回去,而毅遠希望圖特與咲憐分別從自己的家鄉拿回一樣東西。
“這個假期可真不輕鬆啊……”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居然還有任務,而且這個任務偏偏不容易完成,這才是個大難題,毅遠簡直就是惡魔啊。
這種假期,還不如不放,就像好不容考完了摸底測驗,滿心期待的迎來了國慶,卻發現不禁假期打了折扣變成了三天,而且還有一疊疊幾十厘米厚的試卷在等著你做,然後老師還騙人說不多也就幾十張而已,知道這個消息同學恐怕想自殺的心有了,嗯,特圖的心情差不多就是這樣……
比起自己,圖特比較擔心咲憐,咲憐和自己不一樣,她很多年沒有回暗精靈國了,每次放假她都隻是自己獨自四處轉悠,對於她來說可以回去的地方已經不存在了,家早已不複存在,她被暗精靈們視為了叛徒……
“不如你先回魔都吧,返魂草的事情,可以再找機會,不必你親自去……我會跟毅遠說的。”圖特為咲憐憂心忡忡。
“不必,我好久沒有回去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麵對的。”咲憐安靜的說道,“就在這裏分開吧。”
“知道了……”既然如此圖特也不好在說什麼了,他和咲憐漸漸分開了。
天上飛翔的孤鷹遠遠的看著兩人的分別,地上留著兩道逐漸分開的腳印,不過很快就被飛吹的什麼也看不見了。
……
時間漸漸消逝,已經三天了,距離暗精靈之國的主城——冥亡城,已經很近了……
山穀之下,四周都是樹林,黑壓壓的一片仿佛看不到邊際,隻聽到遠處不時傳來令人不舒服的鳥叫聲。
而冥亡城所在的地方比較隱蔽普通人根本找不到……
好多年沒有回來了,咲憐看了看眼前的環境,熟悉的記憶回想了起來。
咲憐還記得自己真正的身份,她其實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暗精靈,她是一個異端,自出神開始就是,準確的說她是混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