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師父的墓嗎?”咲憐問。
“是的,師父就是葬在這裏的。”布魯托說道。
兩人走了很久了,布魯托告訴咲憐師父的墓在山頂並沒跟其他暗精靈葬在一起,布魯托說師父既然住在這座山裏,那麼想必葬在這裏也是師父的意願,所以布魯托就擅作主張的這麼做了。
到了第二天,雨很快就停了,遍地的青草如雨後春筍一般瘋長,草叢中還有留有晨間的露珠,地麵濕滑,相對於昨天來說,路更難走了,越是向上,路就越陡峭,也越擁擠,很不巧的是這座山偏偏還很高,要達到山頂需要花費的時間可不是一星半點呢。
這個時候正值正午,烈日當空照,有些悶熱,況且這裏是山野叢林,蚊蟲不少,讓人不由得心裏煩躁,無法靜下心來。
師父的墓位於山頂的正中央,位置選的好,是接近太陽的地方。
布魯托知道師父喜歡曬太陽所以才會把墓設在這個位置。
暗獄——恩師之墓,這是墓上專門刻的幾個大字。
“師父,好久不見,我來看你了……”咲憐低頭看著墓,發呆,她又沉默了。
侍衛們站在後麵,布魯托就站在咲憐的身旁,布魯托知道咲憐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來這裏的,但她不擅說辭,隻好默默的注視著墓碑。
不論山頂的風吹的多麼猛烈,咲憐也沒有動過一絲一毫,她就這樣站了將近半個小時,布魯托在這裏一直陪著她。
……
“走吧。”咲憐忽然轉身對著布魯托說道。
“好。”布魯托倒是沒什麼,但是侍衛們一個個都昏昏欲睡,等待得有些不耐煩了。
“對了這個還給你。”也不等布魯托答應,咲憐就把手中的鑰匙遞到了他的手中。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布魯托疑惑不解,“住不習慣嗎?要不你到王宮住幾天吧?”
“不是不習慣,隻是我不想待下去了。”咲憐說道,“這裏的回憶有很多,可是我現在不屬於這裏。”
“你是準備要離開了嗎?”布魯托立刻明白了師姐的意思。
“嗯。”
“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
“這麼快?”布魯托有點無法接受,這轉變也太快了點吧,他防不勝防啊,說好的傷感呢,說好的回憶呢?過去呢?
“是啊,我想早點回去,”咲憐又說道,“我回到這裏除了來看師父,也是來看你們的,你們都平安無事,我也了無牽掛了。”(美女你不能亂立flag啊,萬一成真了怎麼辦?)
“你這說的,好像馬上要死一樣,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布魯托細心把鑰匙收好,同時還不忘對咲憐一番說教。
“我知道,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說道這裏又一次瞬間冷場,咲憐覺得,果然自己確實是不會說話,就算毅遠特意教了自己結果還是一樣,她是天才類型的刺客,但對於說話的技巧卻一竅不通。
“真的要這麼快回去嗎?”布魯托暗暗的想,難不成師姐有喜歡的人了嗎?否則為什麼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呢?還是說那個中立庭已經取代了咲憐的過去,成為了咲憐新的家了呢?
“必須回去啊,身為執法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你什麼時候變成工作狂魔了……”布魯托認為自己被完美打臉了,“也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強留你了,不過你既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為盡地主之誼我還是得好好請你一頓,你從昨天到現在為止應該還沒吃過東西吧。”
“這……”還沒回答呢,咲憐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可謂不打自招,咲憐確實從昨天開始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