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過我,我隻是一直孤魂野鬼,從未害過人,放過我吧”
“沒有害人,那李氏一家人的滅門慘案是由誰造成的,爾等已經背負了太多的罪孽,去死吧,惡靈消散”
“你會下地獄的”一聲淒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一股不屬於夏日的寒冷的夜風席卷著大地,吹動著地麵上幹枯掉的荒草,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墳墓場裏,原本是百鬼聚集狂歡的時間卻因為一個陌生人的到來而恐懼的躲進自己的墳墓裏不敢出來,甚至連頭不敢幹彈出墳堆。
皎潔的月光斜射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一身看上去價值不菲的西服筆直的穿在那修長的人體上,健碩的身軀讓人惹不住的產生聯想,可是當月光照在那個男人的臉上的時候,此生便會想到“人靠衣裝馬靠鞍,但至少要長著一張對得起觀眾的連”可是這張臉,不,準確的形容那已經不是一張人的臉皮了,扭扭曲曲的針線宛如一條扭曲的毛毛蟲趴在他的臉上,做臉的臉皮是一張醜陋不堪長滿了黑瘡的男人的連,而右邊的臉皮確實一張貌美如花,白皙漂亮的女人的臉,尤其是那兩隻眼睛一黑一紅在夜空中顯得炯炯有神,甚至還帶著一種興奮,那張厚厚的香腸嘴被分成了三瓣,隱約的還可以看到正冒著黑色氣團的牙齒。
“下地獄,那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歸所,隻是你我都是被罪孽纏上的罪怨之人,不配前往那神聖美麗的殿堂罷了”男人那三瓣嘴發出聲音,帶著一股黑氣從他的鼻腔,咽喉以及五官都冒出黑色的氣團“大家都不配前往地獄,所以拜托你們就在這裏死掉吧”話鋒一出,一股黑色的霧氣不知包裹著什麼東西向著躲在墳墓裏的鬼進行了攻擊。
痛苦的,揪心的悲傷的嘶喊聲在這片空蕩蕩的荒墳場裏四處飄散這,鬼哭狼嚎的聲音並沒有引起這個陌生男人的憐憫之情,甚至還可以看到他很享受般的伸開雙臂貪婪的呼吸著發著血臭味的空氣,‘嗚嗚’鬼的哭泣聲,嘶喊聲,吼叫聲在他的耳朵裏仿佛是多麼美妙動聽的音樂旋律。
一直大約五六歲的小鬼在母鬼的保護下逃脫了那團黑氣的攻擊,隻是他沒有想到當他想要逃走的時候,一顆女孩子的頭顱帶著陰森森的笑容就樣子穿過了自己的身體,而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化成碎末,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甚至看到了那個醜陋的男人像是指揮家一樣揮舞著雙臂,勝利的喜悅般的笑容堆滿了那張醜陋的臉,這一夜,這一刻,這片墳墓注定了了他們將再次死於這裏,在這裏徹底的被埋葬。
“閻王爺,救救我們”小鬼用盡最後一點鬼力將這七個字吼叫了出來,而那個男人聽著這七個字的時候,突然間咧開嘴笑了,是有一種奸計得逞的笑容。
茅山派的客房內
林紫藝披頭散發的直挺挺的坐在一張古塌上,渾身被紅色的怨氣包裹著,兩行紅色的血水順著她的臉頰一滴滴的滴在古塌上盛開出一朵朵黑紅色的罌粟花包圍著林紫藝的身體,屋子的四周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的寒冰,林紫藝摸著頭上滲出來的絲絲汗液究竟有多少年不曾有過這樣的噩夢了,也不曾這樣出過汗了,那樣揪心的夢還真是讓她真心的不舒服。
“閻王爺,作惡夢了”路聶等人走了進來,看著不同尋常的林紫藝,在看看備寒冰包裹著的屋子“閻王爺,你的夢是”
“靈魂們悲慘的嘶喊聲在一個男人的手裏掙紮著,痛苦的,無助的感覺讓我窒息”林紫藝捂著心口的位置,臉色泛著青白色,一紫一黑的眼睛裏被悲傷的神色占據“你們怎麼來了?那臭道士還沒有占卜出來趙元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