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前方,男子血衣黑發,身姿頎長,白得透明的絕美臉龐上,眉心血印欲滴,極致的頹靡與高貴交融出狂傲妖嬈的混合氣質,一雙勾人的鳳眸透出邪佞冷寒的眼神,緊緊盯著玉階上相擁的神仙似的男女。
“容哥哥!你怎麼會來這裏?你受傷了!”子梨剛想起身卻被腰間的手大力摟緊,風玉玄摟住她站起來,走到容翩麵前,剛想開口不料被一個略帶匆忙的聲音打斷。
“閣主,雲衣護法被……被容教主重傷。”長山見容翩闖進來心知雲祺出事,出了前殿門果然見雲祺暈倒在地,忙叫人抬進房間,又馬上回來稟告給風玉玄。
此話一落,大殿裏眾人看容翩的神色立刻從好奇變成仇視。
玄天閣內部等級森嚴,賞罰分明。每個人都是憑真本事得到閣中地位,素衣、蟬衣、黛衣、雲衣四大護法可謂是玄天閣的一大象征。總部中熟知四人的部下都知此四大護法不但武功高強,對待屬下也極為親和有禮,這其中年紀最小的雲衣護法更是性格活潑能言善語,時常同部下稱兄道弟,極得人心。
風玉玄輕揮衣袖,清姿如仙,從頭至尾神色淡然,未變分毫。
眾人迅速氣勢內斂卻不減敵意。
一旁的蟬衣拱手道,“請閣主允許蟬衣去看看雲衣護法。”
風玉玄知蟬衣素把雲祺看作弟弟,也不多言,“讓廷楓與你一起去。”
眾人了然,廷楓,黛衣護法,曾被姬文姬神醫稱其醫家天賦異稟,指點過他一些醫術。自姬神醫五年前離開,閣中除閣主外便是黛衣護法醫術最佳。
“是。”
蟬衣與廷楓自子梨身邊走過,子梨明顯地感覺到那兩人身上的敵意,尤其是那個一身黑衣的女子,她袖口的金蟬活靈活現,好像有生命一般瞪視於她。但子梨現在隻想去查看容翩的傷勢,他曾因急於修煉魔功走火入魔,她為他治療很久,甚至不遠千裏趕去花間國雲雨山求取火靈芝煉製藥丸,這才完全壓製住那內傷不再發作。如今已有幾年不曾出現的眉心血印再次顯現,她如何不急?
可是她腰間的手緊得似要撕毀衣帛,她若違逆定要惹得師兄生氣……
“容教主無故重傷我閣中部下,隨意闖進我玄天閣議事大殿,依在下看,是容教主想和我玄天閣作對才是罷。”風玉玄大手看似輕摟著子梨,其實暗藏內力,他一襲天青長衫輕袍緩帶,眉目淡遠,青墨般的眼眸深邃如夜空。
看著眼前的男子那般占有地摟住子梨,容翩眉心血印襯得勝雪膚色愈發深豔。他心中怒火宛如毒蛇攀附,又如岩漿沸騰,一刻也等不得地想要噴薄而出。
他很不喜歡子梨這樣同別的男子親近!
他的梨兒,要靠也該靠在他懷中!
他的梨兒,要永遠陪在他身邊,甜甜地喚他容哥哥。
容哥哥?
容哥哥?
他真的,隻想做她哥哥麼?
他不知道。
哥哥?
但是他知道,早在不知何時起,他對她的占有欲勝過世間一切!
那是他的子梨!
“玄天閣主說的對,本座的確是剛剛決定。以後,邪教和玄天閣誓不兩立。”妖冶的鳳眸中盡是銳利冷寒。
子梨想動動不了,隻能著急解釋,“容哥哥,我……”
“閉嘴!”邪魅的嗓音裏毫不掩飾的怒氣,“即使是你師兄也不能這般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還不快過來!”
“我……”子梨依舊不能移動分毫。